裴谞充耳不闻,坐上马车把颜煜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
“别碰我!”颜煜挣扎两下便彻底没了力气,“让我走,我不要回去,你答应了的。”
“对不起阿煜,我食言了,我做不到,你不能离开我。”
“朝令夕改,你还配做皇帝吗?”颜煜痛苦地闭上眼睛,最后的期冀也破灭了。
“不配,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像现在这样。”
手掌托在腰上,隔着衣物传来热度,颜煜难受厌恶,却没有力气挣扎一丝一毫。
“放开我,裴谞,放我下来。”
“不,阿煜。。”裴谞反而越抱越紧,额头抵在颜煜发顶,“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什么都不会做。”
颜煜放弃挣扎,心死如灰,他就知道,他逃不掉的,连死都要死在裴谞身边。
多可笑啊,他的天真多可笑。
马车回程返回皇宫,直接驶入寝宫大门外,裴谞把颜煜裹成粽子才抱下车抱回寝殿。
回来熟悉之处不久,便有宫人来送药。
裴谞舀起一勺药送到颜煜嘴边,此时的颜煜连打翻勺子的力气都没有,但仍倔强地不张口。
“阿煜,把药喝了吧。”
颜煜合闭双目不闻不答。
“我知道你恨我,但不要用自己置气,喝了药会好受些。”
仍是不答,两人间沉默了好一会儿。
突然,他整个人被抱起来坐到对方腿上,刚睁开眼就被吻住嘴唇。
颜煜瞪大眼睛,对方的舌尖毫不费力撬开他的牙关,将药送入他口中,喉咙猝不及防一动,药就滑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吻没有继续,只是为了喂他喝药。
裴谞看着那片只要湿润就会变得樱红的唇瓣,喉结微微一动。
怀里这个人,他爱其人也爱其身。
他爱颜煜的每一处,就像是专为他一人所制的毒药,是毒药亦是解药。
有颜煜,他就能活,没有颜煜,他就会死。
“裴谞,放开我,别再碰我,我真的想死。”
颜煜双目泛红,带着生理性的厌恶,已经愤怒到一定程度,声音冷到发颤。
“好。”裴谞答应却未放人,“把药喝了,我就放开你,或者我一口一口喂你。”
颜煜瞪着对方,被迫将药喝完,满眼都是恨意。
裴谞心被撕裂一道口子,表面却保持着温柔。
“阿煜,我找到了救你的办法,屈支有一灵药,服下之后哪怕是只剩一口气断气之人也可治愈。”
裴谞期待笑着:“我已经下令亲自前往屈支,取来灵药,你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