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蒂见对方骑行路上四平八稳,没有异样,思索片刻,便跟在对方身后向前。然而没走两步,夏蒂忽觉身上一阵蚀骨灼心的痛。低头,却见两边手臂各挂着一面容可怖的小鬼,正在啃咬他的皮肉。“先生,帮帮我!”夏蒂朝庄周道。庄周不急不缓的回头,看了一眼,道:“这黄泉路上,多是些阳寿未尽非正常死亡的鬼魂。先生怕是生前对其下了毒手,才会引来疯狂报复。”夏蒂敏感的抓住关键:“等下?生前?”庄周:“对啊,这黄泉路是死人走的。”夏蒂:“不可能,我明明还活着。”庄周:“死人是分不清自己死活,你从哪里来。”夏蒂看着庄周面容严肃,不似玩笑,回忆道:“我从华夏星,古隆中进来,哦对,我刚才在人间道,然后我就往一旁跑。”“这不就对了,你跑离了人间道,不就跑来亡灵道了?”庄周帮夏蒂把逻辑圆了回来。夏蒂被绕晕:“好像对,不对,等下。”夏蒂回过神,却见庄周徒留一个背影,不得不忍住疼痛,向前奔袭,终于跑出了黄泉路。黄泉路的尽头,是一条浑浊血黄的河流,血腥味扑面而来。夏蒂掩住鼻子,看着河中漂浮的蛇虫,却见身前的庄周稳稳当当的骑着蓝鱼前行。“前面的,载我一趟!”夏蒂道。庄周似乎并不计较夏蒂的鲁莽和不敬,骑着蓝鱼转过身,让夏蒂一同搭载。古隆中的角落。小青激动地抓着白廷的胳膊:“来了来了!我准备的精华部分来了!”忏悔吧忘川河的尽头,是恢弘却阴暗的厅堂。堂上两排烛火摇曳,正前方站着一排人,正中间坐着一黑面男子,面容肃穆,极具威严。夏蒂从庄周的飞鱼上下来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来者何人?”黑面男子道。夏蒂不知为何感觉一阵冷风彻骨,眼前男人不怒自威,泛着寒意。而此刻,面容严肃的黑面男子正在原住民联络器上疯狂吐槽。包拯:为什么我要扮演阎王?像我这种代表月亮的人只适合饰演月礼服假面!小青:不是有话道“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嘛!包青天,包阎王,鬼怪肖小无处藏!你老能者多劳!公孙策:死包子,您可别得了便宜又卖乖,我和展昭还演着黑白无常呢。展昭:累觉不爱。青蛙精:嗨,有我惨吗,我一妙龄女郎,竟然让我演孟婆,还是个没有台词的背景板。李白:咦?比惨大会吗?那我和杜甫兄连人都不是呢。一个牛头一个马面。不过我觉得挺好,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杜甫:李白哥哥说的极是。夏蒂看着前方不再说话的一排人,鼓起勇气:“这是哪?你们是谁?不要在这装神弄鬼。”包拯压低声音:“装神弄鬼?您真逗,我们就是鬼呀。”“呀”字还带了点颤音,成功破功,一旁饰演白无常的公孙策从背后狠狠锤了他一拳。包拯敢怒不敢言,只能将怒气发在夏蒂身上。包拯:“都到这里了,就好好交代一下生前所犯罪行。”夏蒂虽经过之前的黄泉道忘川河,整个人有些恍惚,思维混沌,但强烈的警觉心仍然支撑着他:“罪行?我行得正坐得端,做慈善,救济灾民,何罪之有?”夏蒂依旧怀疑,这一切稀奇古怪,和白廷脱不了关系,自然不能落下把柄。包拯不慌不忙:“满嘴谎言,巧言相辩,来人,把他送到第一层去。”夏蒂还来不及反应,身前风景一变,炽热无比,滚滚热浪铺天盖地而来。夏蒂排在一排人中,他想迈脚脱离队伍,却发现跨不出步伐。想拍打跟前人询问,对方却毫无反应。一阵灼热的气流吹向夏蒂脑门,夏蒂看到自己身前人被两个长相可怖之人架住,迈入一片滚烫的沸水中。一个妙龄女子站在那人跟前。夏蒂正觉这女子美色非凡,心底不禁冒出一点非分之想时,却见女子掏出一把铁钳,幽幽叹气。“真脏,比烽火戏诸侯还无趣。”说着,女子用铁钳夹住那人舌头,一点点用力,慢慢拉长,旋转,轻拽,仿佛在玩吊娃娃机般小心谨慎。夏蒂的脑袋已被眼前景象震得天旋地转,只想加足马力逃跑,却被两人架住,抬到女子跟前。褒姒手中的铁钳还夹着前一人的舌头,左右打量,评论道:“猪肝色,偏黄,典型肝火旺盛,平日里没少嚼舌根。”说罢,将铁钳往一旁抖了抖。夏蒂低头,就看到满地的舌头,顿时一阵恶心感从头皮、脚底和心脏窜出,呕吐物直接呛到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