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其实那时候,我发现你,哦不,应该说小黑,特别不喜欢吃素菜,每次都只吃肉。我怕你荤素搭配不恰,对身体不好,所以把苦瓜夹给你。”楼开墨怔了怔。他一直认为,白廷是个在细枝末节里都非常温柔的人,却未料,白廷的温柔比他所察觉的更多。“不过也不重要,反正,你也不是小黑。”白廷忽然侧头,对着楼开墨笑了笑。窗外夕阳西沉,细碎的残霞仿佛被血浸泡的鱼鳞,让人倍感不适。天际的云正在驱赶着最后一点光亮,马不停蹄。楼开墨忽然感觉,天黑了。打雪仗翌日一早。白廷同往常般早起,走到窗边,就看到大地铺上了白棉被,花木也戴上了白围巾。下雪了。白廷推门而出。整个世界都变得寂静,大地干净得像素简。空落的树上结满了松花,正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白廷抬手,接了一片细碎的雪花,雪花冰凉。白廷忽然来了童趣,从储物器中找出套堆雪人的工具,在雪地里忙活开来。虽说久未堆砌有些手生,但白廷当年也算经验老道,不多时,一个圆润可爱的雪人就成功产出。白廷取出自己闲置的围巾和帽子,给雪人打扮上,想了想,又找了张彩纸,写上自己名字,贴在雪人的肚子上。白廷心满意足的回屋,煮两锅姜汤,以防大家冻到。众人陆续醒来,发现了屋外一夜忽生的玉树琼花,也看到白廷堆的雪人。“哈,别说,这堆得还真和白老板有些相似!”卡良道。霍树也觉有趣,从旁边挖了一堆雪,也不用工具,徒手就开始摆弄。很快,他堆了只小雪人,约莫白廷雪人的三分之一。他也取了个彩纸,写上自己名字,贴在了小雪人肚皮上。“怎么样?”霍树道。霍星:“只能说物随主人。”霍树听着不像好话:“啥意思?”霍星:“白老板的雪人,高洁可爱,你的雪人,滑稽。”霍树:“今天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你看是觉得我好欺负。”霍家兄弟闹着,就跑到远处打雪仗。卡良几人也觉天气凉,回屋吃早餐。原地只留楼开墨。他看着并肩站立的大小雪人,不知为何,有些不悦,弯下身,也开始堆雪人。可惜他无所不能,偏偏没有点亮堆雪人技能,良久,也不成型。楼开墨有些自暴自弃。最终,他弄了大小两个雪球,紧靠着白廷的雪人堆叠,终于弄出了个没有手脚的i雪人。而后,他偷偷找了块小木板,刻上自己的名字,插入雪人的背部。做完这一切,他向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人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十分之一大小的雪人紧靠着大雪人,不由心生喜悦。又看到霍树的雪人有些碍眼,上前,想将雪人往一旁平移一些。可惜雪人不听话,砰一声,霍树雪人四分五裂,好不凄惨。楼开墨看着地上的残骸,抿了抿嘴,决定当做一无所知,转身回到别墅。今日的行程是前往吉林的龙潭山录制。因为忽然下了雪,骆岛决定补充补一段玩雪的小竞赛——打雪仗。打雪仗采取两两对抗,胜者晋级制,先分成了四组,一方服输则比赛结束。白廷分到了卡良。第一组非常恰巧,是霍家兄弟。白廷记得第一次去北方打雪仗时,曾被北方朋友耻笑太过温柔。他的习惯是用手捏一颗小球,或者用某宝的雪球神器捣鼓一颗,而后朝熟人扔去。北方人打雪仗就不是这架势,一把将你按到围攻的,亦或长途几十米奔袭也要把你丢进雪堆,中间加点武术柔道动作可谓习以为常。白廷第一次见时,还觉十分凶残。此刻看到霍家兄弟对仗,白廷才觉自己图样图森破。这两人的画风已经难以用暴力来形容,基本可以算得上手足相残。霍星一个异能下去,地上就结起了一层冰雪屏障,雪球在空中膨胀爆裂,像是爆米花产生的那一刻。霍树虽无精神力,却另修了特殊功法,狠厉程度比起兄长也不遑多让。白廷:瑟瑟发抖。这怕是买十份人寿保险都有些少。最终,这场打雪仗还是哥哥霍星获胜。霍树十分委屈的趴在白廷肩头:“你说,我哥有人性吗?”“嗯,成王败寇。”白廷道。主要你交手时也没有体现出人性二字。随后是楼景明和梁佳言,楼开墨和钱笑笑,没有悬念,楼家兄弟胜出。最后轮到白廷和卡良。卡良走到白廷身旁,对着天空打了一个响指,空气中凭空出现数朵冰花,如春风吹开的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