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安排的都好,”她知晓虽说沈母打趣如此,但她决不能此时改口,不然只会是让人觉得轻贱,旁人打趣可以,不过在成亲之前,施玉儿必须恪守本分,“玉儿都喜欢。”
沈母点了点头,带着她往屋内走,面上始终挂着笑意,“等到将屋内看一遭了,我再带你去看要伺候你的丫环,我担忧你见到人多了拘束,便令她们都在自个儿屋子里待着,待会儿再传她们过来,都是家生子,伯母亲自挑的,你且放心使唤。”
她将屋门推开,顿时一股淡淡的香味便扑面而来,施玉儿抬眼看去,一时间呼吸微滞。
屋子极大,比她在济州时和沈临川住的院子都要大,其中摆设更不用说,皆是名贵之物,她方才在外边看见的金铃是挂在碧纱橱上的,再往里走,便见地面铺设着波斯纹的羊毛地毯,一直延到床侧,熏香炉之上又柔柔的白烟缓缓升起,炉上嵌着红色宝石,贵妃椅上铺着绸被。
粗略一眼看去这便是最惹人注目的事物,再往里往细一些,施玉儿没再看下去,怕自己收不回目光来,于是对沈母道谢,“您费心了。”
沈母年轻时想要个女儿,可后来产子时伤了身子再不能怀上,故而对待施玉儿是下了些功夫的,只想让她觉得舒适些,见她此时娇娇糯糯道谢,心便又软了半分,将她拉着坐到桌旁,柔声道:“你喜欢就好,若不是临川从来节俭,府内也不宜太过铺张,我只恨不能将全部的好东西都装到你的屋子里才好。”
“等回到太原了,我绝对将你的院子好好再捯饬一下。”
施玉儿想不出若是再奢华那这个屋子该时什么模样,她却更想去沈临川的院子看看,于是轻启唇,有些羞涩的说道:“沈临川他节俭,我若是如此,怕是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临川是吃朝廷的俸禄,他的银子攒着不花,总有人来替他用,”沈母的眸子笑弯,说道:“这相府的银子早该有个破口流出来,给你用,正好。”
等到了晚上,府里的管家还有院里的丫环们都过来问了一遭安,施玉儿洗漱后便开始躺在床上消化起今日的一些事情来。
她总纵使早便做好了相府一定尊贵的准备,但她却还是被惊了一遭,这府内光是伺候的奴仆便有数百人之多,更别说这府内的规模和每日的花销。
她闭了闭眸子,往床内侧靠了靠,觉得有些不习惯,习惯性侧身往身旁人肩上靠,却只触得一滑腻软枕,旁的便是空荡与冰凉。
施玉儿坐起身来,青丝滑到胸前,下床往窗边走去,将窗子支开一半,仰头便见到一弯白月高高悬在天际,如水般洒下,院内的花廊之上有点点萤火。
她支着下颚,心中思念沈临川,于是往院门口的方向望去,轻咬了一下唇,想去见他。
沈临川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睡,是否还在忙于政事,有没有如她一般难眠?
作者有话说: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谈恋爱真的好甜好甜啊!
沈临川:要和老婆分开了(怒)
明天早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