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妇,户部籍册可是国之机要,别说裴家,就算是皇亲国戚,都没有权利触碰,你若没有证据,那就是恶意构陷朝廷命官!”赵德永厉声呵斥,好像下一刻就要冲上台来拽李氏去见官。赵德永这一身的纨绔气质和张明渊如出一辙,甚至比张明渊还要嚣张跋扈,李氏敢攀扯裴景川,却不敢和赵德永争辩半个字。有赵德永作证户部的籍册没有问题,周鸿远不曾娶妻,裴景川强夺人妻的罪名自然也就不成立了。太子做出判决,围观众人皆是心服口服,李氏却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她忍不住说:“可这个女子确确实实曾经为妓,裴三公子还要如此维护她吗?”裴家的门第有多高啊,裴景川又是这样的才华横溢、前途无量,裴家怎么能让他留一个曾经为妓的女子在身侧?姜媚一直安安静静站在裴景川身后,听到李氏的质问,不自觉捏紧绢帕。裴景川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这个时候没必要再一味地护着她,只需要像当初在公主府那样,说只把她当成玩物就可以了。这样便不会有人觉得他色令智昏,裴家的颜面也不会因此折损。他应该这样做的。姜媚不住的在心里说服自己,然而下一刻她却听到裴景川说:“曾经为妓又如何?昭陵律法既然允许妓子从良嫁人,那自她从良的那一刻起,她就和寻常女子并无差别。”姜媚愕然,怔怔地看着裴景川的背影,这些日子心底拼命压抑的某种情绪在疯狂地生长。她听不见台下的议论声,耳边只剩下自己鼓噪的心跳声。周鸿远也因为裴景川这番话露出惊异之色。他原本以为裴景川是查过他和姜媚并未去官府登记造册才强行把姜媚留在身边的,知道姜媚曾经为妓这件事后,裴景川应该会像他当初那样震惊难以接受,没办法不去想她做妓子那些年有过几个男人,挣扎煎熬一番后,再决定要不要接受。可裴景川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做出了回答。他不介意姜媚曾经为妓,甚至在他眼里,她和寻常女子并无区别。为什么呢?这也是裴家给他的底气吗?可裴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不是最注重名声吗,他这样做就不怕被天下人唾弃吗?李氏也无法理解,她尖声道:“裴三公子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还得了名师教导,到头来却:()咬红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