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主席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看看朱师傅和金师傅,先说了一句话:“看来,咱们铸造也要大干呀。”金师傅一愣,使劲点头:“是吧。还要咋地大干了,采煤机这么大的产品都让咱们弄成了,还要干啥?再说咱们车间也就这么大能力。已经可以说历史上没有的记录。”贾主席轻轻嗨一声:“你看见了没有,自从耿厂长当了厂长,你看厂里变化有多大呢。”“嗨,实际上国家形势就是这样,是耿厂长赶上了好时候。你说不是,而且再说了,采煤机也是人家老厂长在任上就开始谈了。”贾主席望一眼敞开着的门,不再说话。他听见有人进来,而且伴随着一股怪声:“真的?真的?”进来的是三清和变梅。三清迈进右手办公室,怪声怪气的问话没停下来:“你家书记能喝半斤?我就不信。”“你看你这人,说你是个气门芯哇,你就是不承认。我家那就是真能喝了,每天一吃饭不喝二两就不行。”“真的?真的?”三清话里带着揶揄和好奇。变梅干脆不搭理三清了,轻蔑又傲慢地撇嘴:“算了,和你狗的说不清楚。”她找贾主席有事,心事重重地问贾主席,“贾主席,红枫是啥班呢?”“红枫?红枫……”贾主席一时有点语塞,嗯嗯地看金师傅和朱师傅,“呀,红枫应该上啥班尼?”他本想说红枫上啥班应该问车十二斤,我咋能知道哩。但他不这样说。仿佛一这样说,就显得自己太不关心工人了。尤其是红枫。他也不主动问变梅为啥着急的打听红枫呢。金师傅替贾主席回答:“贾主席又不是红枫的组长。”“就是,我还想问你大刘今天是啥班呢,还想问你蝈蝈蛋是啥班呢?你也不是炼钢工段的段长呀?”三清冲着金师傅和变梅的嘟嘟嘴直眨眼睛。他真想继续说:“变梅的猪猪嘴,每天湿拉拉的,咋地和你书记老公亲嘴呢,我该问谁去呀?”多亏他没有说出,因为这时候变梅的老公一下子就出现在办公室。复员军人书记的话真不多。他进门时几乎没有声响,也不去看变梅,对贾主席说:“厂宣传部也开了一次会,强调这次文艺汇演要抓好准备好。因为这次汇演主题不光是一年一度的文艺活动,更增加了一个主题,就是改革的主题。所以,还是要发动大家既要抓紧车间工作,完成生产任务,又要把骨干发动起来还准备的准备,该编排节目的编排节目。总之,最近任务都挺重。还需要各工段处理好各个方面的关系,做到啥也不耽误,啥也不影响。齐头并进。”贾主席腰杆直直地坐着,一只耳朵侧着,眼睛一直没离开变梅老公的脸。好像稍微一走神,就会听漏一个字似的。听到这儿,他神情豁然开朗道:“是呀,我说么,变梅刚才问红枫呢,可能是想让红枫帮助写通知哩。”“红枫写的好。刻蜡板刻的就像印出来一样。”三清探头说着这话时,使劲看书记的脸。他发现书记并没搭理自己,就一转身往外走,一边说:“呀,我得去看看那个沙箱给弄好了没有。”:()车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