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早就疯了,你知道这些年我在贝勒府过的是什么暗无天日的生活吗?”钮祜禄氏歇斯底里的喊着,“我要让他死,他们都去死!”
“阿玛,贝勒爷要杀我!”钮祜禄氏忽然换了一种楚楚可怜的语气,只是配上泥画的脸,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他已经动手了,您看。”钮祜禄氏扯开了脖子一脚的衣服,只见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横亘在脖子上,像是勒痕。
“阿玛,贝勒爷可曾和你说我的死讯?”
凌柱眼皮狂跳,今日自从遇见女儿以后,大丫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他的神经。櫏
“这可是贝勒爷亲自动的手,要不是女儿命大,他以为我死了,女儿还没办法逃出生天。”钮祜禄氏抓住凌柱的手,“阿玛,女儿正好换个身份,以钮祜禄家养女或者什么的身份,进太子府。”
“您还记得女儿做的那些预知梦吧。”钮祜禄氏下了一剂猛药,“之前女儿似乎都理解错了,最近梦到的是太子登基的场景,这还不值得咱们搏一搏?”
凌柱有些心动,又有些迟疑:“可是你嫁过人了。”
钮祜禄氏有些羞愤的咬了咬嘴唇:“不就是血吗,女儿想到了可以糊弄过去的办法。”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目标就完成了一半。”
“另一半是什么?”凌柱问道。
“生弘历!”钮祜禄氏忽然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严肃,“弘历!我的弘历!”櫏
凌柱见钮祜禄氏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此事太过荒谬,阿玛无能为力,你和阿玛归家去,阿玛还是养得起你的。”
钮祜禄氏疯狂的摇头:“不,你帮不了我,那我自己做!”
说完,将桌子上的点心通通倒进了怀里,一遛烟的功夫,推开了雅间的房门,跑了个无影无踪。
凌柱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个自小就奇奇怪怪的女儿会不会给他们钮祜禄家带来灭顶之灾。
这么想着,凌柱吩咐掌柜的:“你盯着点,和我一块的那个乞丐,要是再看见了,记得立刻来通知我。”
“对了,再准备云片糕给他吃。”
“小的遵命。”掌柜的点头哈腰,心里憋屈的很,这些乞丐不是长得都一个样嘛,他到底要怎么分别!櫏
且不说钮祜禄氏的筹谋,胤禛确实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虽然再三确认了她的死亡信息,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于是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凌柱府上。
果然,凌柱一家有了异动,探子说凌柱从玉石店回来以后就魂不守舍的,一直在书房里没出来。
而且他还让人特别关注一个小乞丐。
胤禛觉得这件事还挺有意思的。
他继续盯着凌柱府上还有玉石店,钮祜禄氏果然没死吗?
胤禛冷笑,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自由了以后能做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