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辨认,的确发现宣纸上的图案与沈府床栏稍有不同,中间多出两笔,似是支撑……
“我在问你!”沈言商愤然厉喝。
“事到如今,沈姑娘何必纠结这种毫无意义的小事?”
沈言商泪如泉涌,“毫无意义么赵敬堂?”
“毫无意义。”
“如果毫无意义你为何会在墙壁上反复刻画?你心里喜欢的木槿花到底……是什么颜色?”
柳思弦亦喜欢木槿花,但她喜欢的是红色的木槿花。
面对沈言商的质问,赵敬堂不再回答。
“用刑罢。”
刑台前,萧瑾也知当务之急是杀赵敬堂。
为免节外生枝,他叫来替换的刽子手,“行刑!”
“赵敬堂!”
沈言商忽然反手执剑,剑身直抵雪颈,“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言
商!”赵敬堂见状惊呼。
“不说?”沈言商含着泪的眼睛露出一丝决然,“好,那就……”
“白色!”
赵敬堂最懂沈言商的性子,他知道自己再隐瞒下去的结果,必是血溅当场。
时间静止,全场沉寂。
沈言商在听到答案的时候满目决然变得模糊不清,泪水决堤。
“我一直喜欢白色的木槿花。”
赵敬堂跪在刑台上,看着眼前的女人,哽咽低喃,“你……有没有发现,你每次为我准备的衣物,我只选白色的木槿花,红色的我一次都没有穿过。”
沈言商握着银色软剑的手,微微颤抖。
“别人喜欢的木槿花是什么颜色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也不是白色。”赵敬堂终于敞开心扉,“我喜欢的是喜欢白色木槿花的……你。”
“我不信。”沈言商失语,哭出声音。
“外面那些传言与我无关,可我却也希望你能相信那些传言。”
“为什么?”
“因为我胆小。”
赵敬堂含着泪的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悲伤,“因为我知道你是缘于报恩才嫁我,不是爱我,我怕你若知道我有多爱你,会觉得是负担,我就……不想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