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走书房地宫图那晚。”
果然!
沈言商还记得那晚如果不是有枚暗器阻住黑衣人,她未必能全身而退。
那时她有怀疑过眼前男人,可……
她抿唇,神情变得苦涩,“那晚你为何没有问我?”
“你不说,我不会问。”赵敬堂就是这般,从不主动。
“你想知道什么?”
此刻的沈言商没有表现出任何忐忑跟震惊,当结果已经发生,她选择坦然面对。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或者你已经知道了?”
赵敬堂摇头,谨慎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闻伯没告诉我那么多,我亦没问。”
沈言商不理解,“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偷柳姑娘尸体,还有柳姑娘为什么会中毒?”
“柔妃尸体是我偷的,她中毒……也是我做的。”
沈言商再不能冷静,她猛然起身,“赵敬堂你在说什么?”
“我爱慕柔妃,自她入宫不曾再娶,后来沈府有难,我娶你不过是权宜之计,心中仍对柔妃念念不忘,遂……想尽办法将她约在闻伯那里表相思之苦,奈何柔妃早已对我无心无念,更斥责我不该越矩,我
以性命要挟见了柔妃十次,每次都会给她下毒……”
“赵敬堂!”
“我恨她将早年情谊忘的一干二净,恨她不愿与我私奔才心生歹念。”
赵敬堂抬头,目光决绝,“所有事都是我做的。”
沈言商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男人,眼泪啪嗒掉下来,“你在同情我?”
“这就是事实。”
“事实?”沈言商忽的笑出声,眼泪如开闸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人是我见的,毒是我下的,尸体也是我偷的,这才叫事实!”
见沈言商大步走向厅门,赵敬堂纵步过去拉住她,“言商,你就算去拱尉司自首,他们也不会信你!”
沈言商用力甩开那双手,“为什么!”
“因为人证物证全都指向我!闻伯是证人,证物也在我手里,去杀闻伯的杀手出自墨隐门,我找的。”
沈言商愣住,“西郊破庙那个黑衣人……”
“我与他的交易,就是取消你与他的交易。”
啪—
沈言商悲愤至极,巴掌狠狠落在赵敬堂脸上,“我不需要你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