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自己的夫君,眸间微红。
“拱尉司一时查不到小白花的出处,便将那花交到顾朝颜手里,我与顾朝颜直接去菜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查来查去找到一家扎纸铺子,起初那掌柜抵死不认,哪成想有杀手突然出现要杀人灭口!”
“哪家铺子?”沈言商带着微微的颤音,打断沈屹,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赵敬堂身上。
“菜市最里面的铺子,掌柜的姓闻!”
沈屹越想越气,剑指赵敬堂,“闻掌柜最后招供,说柔妃离宫十次皆是与他在那里私会!赵敬堂你……”
“你出去。”沈言商突兀开口,太过平静的声音却让人感受无尽的凉意。
沈屹着急,“长姐,赵敬堂对不起你在先,这是他造的孽,他祸害的烂摊子让他自己去收拾,你跟我走。”
“我让你出去!”沈言商眸间染红
,声音尖利,冷喝声惊的沈屹心头一颤。
他的长姐最是温柔,从来没有这样重声与他说过话,哪怕他再淘气,长姐都没吼过他。
都是赵敬堂造的孽!
“长姐……”
见沈言商冰冷眸子涌动起难压的怒火,沈屹咬咬牙,狠狠扔剑要走。
“把剑捡起来!”
沈屹又瞅了眼自己的长姐,一种说不清楚的血脉压制让他根本不敢不听话。
他过去捡了剑,踌躇犹豫时沈言商叫进管家,“送沈公子回府。”
“长姐,今日我必须带你走!”
沈言商不松口,管家只得照办,“沈公子您就先回去,改日再来。”
哪有改日!
只是看到长姐决绝的样子,他没敢坚持。
“赵敬堂,你最好识相!”
撂下这句话,沈屹任由管家拽出正厅。
两扇门板再次闭阖,难以形容的压抑气氛萦绕在整个正厅。
赵敬堂低着头不说话,垂在两侧的双手却能看出他的局促跟紧张。
“为什么?”
沈言商目光凝在眼前男人身上,声音颤抖。
“对不起。”赵敬堂一直没有抬头,垂在两侧的手也没有再局促的攥成拳头。
他知道,瞒不住了。
沈言商红着眼眶,眉眼皆是震惊色,“对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