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看到了?”
他曾在公堂上见过顾朝颜两次,对其身形样貌有些印象,刚刚那个绊脚的侍卫,很像。
“如果是她……”
御九渊没有再往下说,带着谢今安离开大牢回到马车里。
车厢内,他反复思量,“倘若那个侍卫就是顾朝颜,那所有的事都能解释的通。”
“老奴记着二审前陈荣去搜府,顾朝颜先陈大人一步去了国公府,难不成……”
谢今安不懂,“顾朝颜怎么会帮楚世远,她找楚锦珏又是做什么?”
这也是御九渊想不通的地方,“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叫楚锦珏再见一次楚世远也就是了。”
“万一楚锦珏乱说话,楚世远更不可能认罪了。”谢今安颇为担忧。
御九渊冷笑,“不管他们说什么,楚世远的证词本王志在必得,当务之急是周时序那边的布防图,你把今日的事差人传过去,他会处理。”
“是。”
谢今安忽然又道,“老奴怀疑,裴冽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事……”
提到裴冽,御九渊眸间骤暗,“当年劫杀商队的人无一活口,他如何能查到是本王派去的人,别自己吓自己了。”
“那他为何要帮
楚世远,明明太子已经放弃了。”
御九渊疲惫靠在车厢背板上,闭目养神,“一个裴冽,改变不了整盘棋局。”
谢今安想了片刻,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没错。
这盘棋局里,楚世远作为待宰羔羊,同时被大齐靖王跟梁国鹰首惦记上,插翅难飞……
另一处,顾朝颜在洛风掩护下进了裴冽的马车。
“大人与靖王交恶,会不会被报复?”彼时刑部大牢,她才进牢房便听见裴冽跟御九渊在外面争吵,那时她已经没有回旋余地,迅速与楚锦珏互通有无。
之后没多久,牢门半开。
她见是洛风,便趁乱混在侍卫里,这才顺利走出来。
“靖王还不至于因为口舌之争,给自己找麻烦。”
裴冽宽慰之余,看向顾朝颜,“你有把消息告知楚锦珏?”
“我告诉他丹书铁卷已经丢了,若他有机会再见父亲,务必相告。”顾朝颜目色凝重,“父亲之所以认罪,是想保楚晏跟锦珏的命,若知此计不通,便不会有这样的执念。”
“我去之前,锦珏见过岳锋。”顾朝颜又道。
“靖王的意思?”
“除了靖王,应该没人有这样的权力。”
顾朝颜随即告诉裴冽,“岳锋先是劝他说服父亲认罪,保自己活命,见劝说不成又想诱骗他说出朝廷里有谁在为国公府奔走。”
裴冽不解,“岳锋如何知道朝中有人在国公府奔走?”
“锦珏说错了一句话。”
顾朝颜现在还记得楚锦
珏脸上彷徨懊悔的表情,“他无意中向岳锋透露,夜鹰早就盯上父亲了,之后岳锋才想旁敲侧击诓他说出,朝中是否有人在帮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