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额前的刘海微微垂下,他把手指竖在邬郗的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哥哥,沈子穆能给你的,我也可以,我会对你更好,而且我很干净,我是第一次。”
邬郗的声音瞬间被吞入喉间,敏感的唇肉被陌生的气息笼罩、咬住,邬郗浑身一颤,呼吸间萦绕着淡淡的冷香,是殷珩身上的味道。
邬郗从未被这么对待过,男人的气息如此强烈,被轻微含咬的嘴唇上覆着一层水光,又湿又软,身体变得好奇怪,捋起刘海后的额头上被印下滚烫的一吻,干净漂亮的眼睛里还透着震惊,眼尾微微上挑,透着粉,很勾人。
殷珩用干燥的指腹轻轻摩擦,微微起身,又虔诚低头,唇贴着唇,低沉沙哑的嗓音在狭窄的车厢里响起:“哥哥,你蛊惑我。”
冰冷的气息逐渐逼近,温热柔软的唇瓣相贴,唇舌纠缠,殷珩蛊惑着面前的青年,看着失神的青年慢吞吞吐出一小截软红的舌尖时,便俯身更深地品尝着,大手紧紧搂住对方纤细的腰身,一不小心咬重时,对方的腰肢会猛地一颤,喉间发出颤栗的呜咽声。
但瞬间就被男人吻得发不出来声音,柔软湿润的唇舌时不时勾出银丝,在昏暗的车顶灯下很明显,邬郗不小心瞥到,脸颊瞬间变得滚烫,通红的耳朵透出他此时不平静的心情。
殷珩亲了亲邬郗发烫的耳尖,舌头沿着耳廓向下,最后落在他的颈侧,缱绻地舔舐吸咬,留下一枚深红的吻痕。
在白皙的皮肤上,犹如一枚漂亮的梅花,让人不禁想上前细嗅、占有。
昏暗的车厢里,纤细的青年被高大的男人抵在副驾驶上,男人滚烫的气息灼地邬郗敏感的肌肤轻颤,泪珠在泛红的眼角沁出,又被男人的舌尖轻轻舔走,低沉性感的嗓音慵懒地在耳边轻轻响起:“哥哥好漂亮。”
听到男人的声音,那张精致完美的脸颊微微抬起,失神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额前的刘海微湿,嘴角还沾着晶莹的银丝,微微一碰,身体便会一颤。
殷珩静静地搂着邬郗,如同巨龙守护着他的宝藏。
缓了很久才恢复意识的邬郗想到刚刚发生的种种画面,脸颊和耳朵越发滚烫,他轻微动了一下身体,殷珩就低头柔情道:“哥哥,疼吗?”
邬郗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红肿的嘴唇,很疼,好像还破皮了,他怒瞪男人:“你是狗吗?”
殷珩低头很乖顺地挨骂,和刚刚那个强势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低声应道:“我是哥哥的狗。”
从未接触过这些的邬郗,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骂人的词语,脸颊的温度越来越高,满脸愤慨道:“变态!”
殷珩低声发笑,胸膛微微发颤,邬郗不满地推了推他,眉眼透着一股怒气:“别碰我。”
男人听话地松开邬郗,侧身目不转睛地看着邬郗,等邬郗没有那么生气后,他认真说道:“哥哥,我喜欢你,你——”
“我不喜欢。”邬郗打断他的话,眉宇间还透着微微的怒意,“殷珩,我说过我不喜欢亲密的感情。”
刚刚还神情愉悦的男人眼尾下垂,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低低道:“我知道,可是哥哥,感情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的心永远会为你跳动。”
邬郗自然明白这些,他转过头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马路,激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缓,嗓音疲惫,淡淡道:“送我回家吧。”
殷珩默不作声地将邬郗送到小区,他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认真道:“哥哥,我会证明给你看的,选择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邬郗抬头看见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小小的自己,像是被里面的深情灼烧到了,垂下眼睛,不敢和殷珩对视,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乘上电梯后,邬郗垂眸看着电梯上行的数字,在心里跟着默念,等电梯到达他家那层后,他的情绪也平静下来了。
这是他生气后的一个小习惯。
邬郗打开出租屋的门后,里面一片黑,直到按下开关,灯光洒下来,照亮了整个出租屋。
忽然,他走到窗边,低头往下看,殷珩还没走,靠着车身仰头,忽然,两人的目光好似撞上了,邬郗往后退了一步,依稀看见了对方脸上的笑容。
他拉上窗帘,摸出手机给对方发消息。
片刻后,他再将窗帘拉开一条缝时,楼下已经没有人了。
洗完澡的邬郗凑近镜子看见嘴唇果然已经破皮了,一碰就很疼,在心里又骂了几声。
视线逐渐落到脖子上,他也是刚刚才看见这枚颜色鲜艳的吻痕,手指摸上去,仿佛能感觉到当时那种浑身颤栗的感觉。
躺在床上,邬郗把手放在胸口,里面是还在跳动的心脏。
其实在被吻后是很生气,但后来好像并没有那么生气,邬郗不明白,也不想懂。
过于亲密的感情往往伴随着背叛。
片刻后,他蜷缩着身体,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前还想着明天早上要记得给脖子上的吻痕涂遮瑕。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在城市的另一边,有人焦躁不安地睡不着觉,男生拿着手机,不停地打电话,终于在电话即将挂断后,电话被接通了。
他松了一口气,着急地问道:“金瓯,我现在该怎么办?季家出手了,你不是说季裴和他没关系吗?”
黎金瓯穿着清凉的睡衣躺在做工精致的沙发上,听到对方抱怨的语气,眉头一皱,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他和季裴关系那么好?我又不是他们俩肚子里的蛔虫!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