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军大营的中军大帐内,张云川见到了骠骑军副将刘云的亲信纪宁。“张参将,我是原飞熊营都尉纪宁。”纪宁见到了身穿参将甲胄的张云川后,抱拳行礼。“请坐。”张云川特意派人调查了一番刘云麾下的主要军官的名字,对纪宁不陌生,知道他是刘云的亲信。“张参将,你给我们副将大人送了信?”弯腰落座后,纪宁直言不讳地问。张云川点头:“对,我派了十多个人试图趁乱混入城内,不知道你们见到的是谁?”纪宁看张云川承认了他们送了劝降信,他心里狂喜。看来不是骠骑大将军或者岳定山故意的试探,张参将这是真的劝降。“他叫李泽。”纪宁回答说:“如今他在我们城内,安全无虞。”“没有别人了吗?”“没有。”张云川听闻,叹息了一声。他估摸着另外试图混入城内的弟兄应该是凶多吉少了。“不知道你们考虑的如何?”张云川没有纠结那些生死不明的弟兄,毕竟他们在选择这一条路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风险。他们要是真的死了的话,他们的家里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的。“倘若是你们开城投降,可以既往不咎。”张云川对纪宁道:“届时飞熊营将重新的回归巡防军,毕竟是被顾一舟蛊惑的,你们对于叛乱是不知情的。”“当然了,倘若是你们再能够立下一些功劳的话,到时候黎大人这边还会论功行赏。”纪宁看了一眼张云川说:“张参将,实不相瞒,我想先看看我家夫人是否还活着。”“倘若是他还活着的话,那我们才有可能谈弃暗投明的事儿。”张云川点了点头。“行。”他转头对站在门口的曹顺吩咐道:“曹顺,你去将刘夫人唤来,让纪宁兄弟见一见。”“是!”曹顺闻声而去。纪宁看张大郎竟然一口答应了,他的心里反而是踏实了许多。要是自家夫人真的遇害了的话,他不会如此的淡定沉稳。不多时,外边响起了脚步声。只见帐篷的帘布掀开,刘云的夫人玥儿在张芸儿的陪同下,进入了中军大帐。“拜见夫人!”看到自家夫人真的还活着,纪宁激动地站起来行礼。“纪都尉。”玥儿看着自家夫君麾下的都尉在这里,她面露喜色。“我家夫君现在如何了?”玥儿关切地上前一步,迫不及待地询问了起来。“夫人放心,我家大人一切安好。”纪宁高兴地道:“他当日以为夫人遇害,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几斤。”“倘若是我家大人知道夫人还活着,不知道有多高兴呢。”玥儿听到自家夫君安然无恙,她也是喜极而泣,伸手抹眼泪。“玥儿姐,你别哭呀。”张芸儿在一旁安慰说:“刘大哥这不没事嘛。”“你们很快就能团聚了。”听了张芸儿的一番安慰后,玥儿意识到这里是巡防军中军大帐,擦干了眼泪。她对着坐在首位的张云川盈盈一拜。“张将军,我别无他求,只是希望张将军能够饶恕我家夫君一命,他也是被蛊惑的”“刘夫人放心,我知道他是被蛊惑的。”张云川笑着说:“他与我同是巡防军的弟兄,只要他能够弃暗投明,那以后还是一个锅里舀饭吃的弟兄。”“刘夫人,我和纪宁兄弟还有一些要事相商。”张云川对玥儿说:“你们要不先回去歇息,待刘兄弟出城了,到时候我再请你们相聚。”“多谢张将军了。”玥儿对着张云川又拜谢后,和纪宁说了几句后后,这才告辞和张芸儿一起离开了中军大帐。待刘夫人他们出去后,张云川这才笑吟吟地望着纪宁道:“你看我没骗你吧?”“你家夫人如今在我兵营内好好的。”“只要你们能够开城投降,那你们家将军就很快能出来和她团聚了。”纪宁这一次冒险出城,为的就是验证书信的真伪,同时想要亲眼瞧一瞧自家夫人。现在在得知了张云川他们的态度,以及见到夫人后,他也放下了心。“张参将,既然你们有如此的诚意,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纪宁对张云川道:“我家大人实际上对顾一舟早有不满,只是碍于局势所限,只能委曲求全。”“倘若是我们开城,助力你们夺取临川城,你们对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的话,我家大人是愿意回到巡防军的。”张云川听闻,很高兴。“你们倘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立下字据。”“那就有劳张参将了。”张云川说着,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当场写下了字据,并且盖上了自己巡防军参将的大印。双方在建立了初步的信任后,张云川旋即屏退了左右,单独的和纪宁对开城投降的细节进行了较为友好的商讨。,!当纪宁这位都尉在巡防军大营和张云川商讨他们戴罪立功的事儿的时候。在临川城东门的一座宅子里,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一个戒备森严的院子里,一名汉子的甲衣被剥去,被捆绑在院子中的大树上,一名骠骑军的军士手持马鞭,正在猛抽着汉子。骠骑军的军法巡察使岳定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正慢慢地品着。“啪!”“啊!”“说不说!”骠骑军军士手里的马鞭抽得噼啪响,那汉子浑身血肉模糊,看起来惨不忍睹。“啪!”“说不说!”在骠骑军军士的抽打下,不多时,这汉子就被打得昏死了过去“哗啦!”一盆凉水浇下去,已经奄奄一息的汉子再次的转醒了。“你要是不说的话,我用小刀,一刀刀将你身上的肉割下来,喂狗!”骠骑军军士走到跟前,薅住了这汉子的头发,指着院子角落里那龇牙咧嘴的一头大狼狗。“汪汪!”大狼狗受到了血腥味的刺激,此刻正垂涎欲滴,锋利的獠牙让人看起来格外的瘆人。“我,我说”看到那露出獠牙的大狼狗,这奄奄一息的汉子终于挺不住了。“参将大人派我入城送信的”“信呢!”“缝制在军衣的夹层里。”这汉子回答。“将他的军衣取来!”这骠骑军军士转头大声道。片刻后,一封信和一个信物就从军衣夹层中取出来,落在了骠骑军军法巡察使岳定山的手里。岳定山看了信件后,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将他看好了!”岳定山没有在院子内久留,急匆匆地离去了。:()混在古代当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