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不久以后,一个周五的晚上,大约九点多钟,我刚刚熄灭电灯,准备休息了。过了一会儿,我刚刚睡着,在迷迷糊糊中,总是感觉任飞像是有什么心事,一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我心下不禁十分好奇,“任飞,你怎么迟迟不睡,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我也没什么,是你多心了吧!李红!”见他支支吾吾,我又追问道:“看你呀,任飞,跟你的媳妇,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呢?”任飞翻过身,面对着我,“李红,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同事贺映雪老师得病了,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单身的妇女,和一个女儿相依为命,怪可怜了,这下又生病了,也就更加艰难了,所以,我想咱们俩,是不是在明天上午买点东西,去看望一下她呢?”“哦,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睡不着觉呀!看你咋不早点说呢!你和贺老师是同事,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本来就是应该的嘛!再说,咱们家搬家那天,人家贺老师还省吃俭用,把积攒下来的鸡蛋,给咱们家送去一百个呢,今天,她生病了,去看看她不正是在情理之中嘛!”“呵呵,李红,谢谢你的理解,不过,不是我不想早点说,而是说出来,怕你多心呀!”我顺手掐了一下任飞的胳膊,佯嗔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嘛!你这样想,真是不应该呀!”见我生气,任飞赔笑道:“呵呵,既然你没有其他想法,咱们俩在明天上午就去商店,买点东西,去看望一下她吧!”“行,就这样吧!”任飞放下心结,高兴极了,凑近了我亲了一口,然后,又伸出一只胳膊,把我拥进了怀里第二天早上,我们一家四口吃完了饭,待我收拾完了全部家务,便和任飞领着两个宝贝儿子,一同向贺映雪家的方向走去了。走了不大一会,当路过村子里的小卖部时,又进屋买了两瓶水果罐头,两箱牛奶,然后,我俩拎着礼物,走出卖店,便继续前行了。因为贺映雪的家,任飞已经去过,所以,我们一家四口,走出小卖部以后,没有用上几分钟,就走进了贺映雪家的当院。这时,也许是天涯和天舒两个吵吵把火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我们还未走近房门,就见一个小女孩儿,开门迎了出来。“任天舒,任天涯!”“刘蓓蓓!”“刘蓓蓓!”天舒和天涯,见到老同学,一边亲切的喊着,一边跑近刘蓓蓓的跟前。刘蓓蓓先是对天舒和天涯笑了笑,然后,又对后面的我和任飞,很有礼貌的说道:“任老师,任大婶,我妈她在屋里呢,你们快请进屋吧!”她说完,便转身,一边跑,一边高喊着:“妈妈,任老师他们一家人来啦!”待我和任飞,跟在三个孩子的身后,走进了里屋,见贺映雪正从被窝里面,挣扎的坐了起来,看到我们,真是又惊又喜“哎吆!看你们呀!我不过就是受了点风寒,哪里值当惊动二位的大驾,来看望我呢!”这时,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我看她的脸色,依然暗黄,急忙把手里的礼物放到她身边的炕上,坐到她的身旁,伸出一只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呵呵,映雪妹子,看你的头依然发烫,还是躺下来吧!”听到我的劝慰,她非但不听,反而看着我放在炕上的礼物,摇了摇头,“看你们俩呀!来就来呗,我也不是七老八十,干嘛还要买这些东西呢!”任飞笑了笑,“呵呵,贺老师,这些东西,我们也没有花几个钱,一点心意而已,你就不要太在意了。”贺映雪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任老师,听花婉香老师说,我休息的这两天,都是你趁着自习课的时间,帮我代的课,真的是太谢谢你啦!”“哈哈,贺老师,你可不要这样说呀!我只不过是尽了点绵薄之力,这声谢,可是担待不起哦!”听了任飞的话,贺映雪的眼里,立马流露出无限的柔情,一下子攥住了我的手,“李红姐姐,我真的好羡慕你呀!这一生一世,竟然有任老师这样优秀的男人陪伴在身边。”此时,贺映雪的手,既细嫩又火热,听她这样说,我不由得面色一红,“映雪妹子,你别这么说,我家任飞他天生醇厚,对谁都是很好的!”这时,任飞又安慰她道:“贺老师,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了,先好好养病要紧,学校那边的工作,你也不用担心了,有我顶着呢!”贺映雪微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任老师您了。”见贺映雪的病情,并无大碍,我和任飞也就放下了心,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又聊了一些家常事,询问了一下她的病情和生活状况,一个小时后,我和任飞起身告辞,领着天舒和天涯,离开了贺映雪的家。在回家的路上,我回想起贺映雪那近乎无助的眼神,同情之感油然而生,她一个弱女子,既要带孩子,还要上班,还要维持生活,真的是太艰难了。此时,我把自己与她相比,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我的优越性,又何止强过她百千倍呢!回家的路上,任飞一直都是沉默不语,而我的心续,却是难以平静,“任飞,贺映雪的男人常年不在家,她和孩子真的挺可怜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多帮帮她呢!”任飞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她的境遇确实挺艰难的。”“咳!”我又叹了口气,“我真的希望她能够坚强起来,度过这段困难的时期,以后呢,我们可以时不时地去探望她,给她和孩子送些生活用品。”“好主意,我们也可以邀请她和孩子,经常来咱们家里做客,让他们多感受一些家庭的温暖。”任飞赞同地说道。:()依然山花烂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