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还算是过得比较好的,至少每顿饭能吃个七八分饱。
而那些家里地少人多的人家,就没这么幸运了,吃不饱的大有人在。
福婶子走在路上,在心底里盘算,一天三十文,坐月子三十天那就是九百文,再加上红封里的三钱,那就是一两二百文,再加上包吃包住。
只看见福婶子的眼睛越来越亮,这个活实在是太划算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有本事的人。
而且还是大本事!
这个活她一定要好好干,哪怕是看在钱的份上!
家里没有空房间,所以只能把柴房收拾出来,索幸如今的天气不冷了,也不需要烧炕,只要把床铺铺的暖和一点,就不会冻着。
福婶子原以为这个柴房是自己住的,她也没有丝毫的嫌弃,因为里面收拾的干净着呢,而且那被褥干净蓬松,一看就是新的。
她很满意。
“福婶子,你不住这儿。”
“不住这儿?那我住哪儿?”
“跟我娘睡一屋。”
柴房是给他爹睡的。
福婶子有些震惊,然后才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太好吧?”
哪有帮工把主人赶到柴房去住的道理?
“没啥不好的。”方槐笑道:“我听说小孩晚上容易哭,我怕娘到时候一个人忙不过来,到时候得多麻烦您照看照看。”
“这是应该的。”
福婶子爽朗的笑了笑,她拿了那么多钱呢,别说让她晚上照看照看孩子,就是一晚上不睡觉都行。
“不过……我晚上睡觉打呼噜,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你娘?”福婶子有些羞赧。
“不会!”
关于这一点,方槐还是敢保证的,因为他爹也打呼噜,声音之大,犹如打雷,连屋子外面都能听见的清清楚楚。
这福婶子打呼打得再响难道还有自家爹想?
应该不能够吧!
当然,如果实在是影响到娘了,他到时候再让福婶子到柴房睡。
福婶子放下自己的东西之后,也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带起了小孩儿。
“对了,这孩子取名没?没大名,也应该先取个小名叫着。”
不然都不知道应该叫啥。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方大山,方大山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你们别看着我,我大字都不识一个,哪里会取名字?”
方槐接话:“我的名字不是爹取的吗?我觉得槐字取得特别好。”
方大山有些兴趣的笑了笑,为什么给方槐取这个名字,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不为别的,只因为当初是在槐树下捡到的他,所以取名为方槐。
不过这话他不能和槐哥儿说,立马转移话题。
“都说贱名好养活,不如……就叫狗蛋?”
啊呸!
这村里的狗蛋不说十个,也有八个了吧,在村子里叫上一声,指不定有多少个人一起答应呢。
见大家都不说话,方大山就知道这个名字取得不太好,适当的问道:“不然就叫牛蛋吧?”
呵呵!
真的,不会取名字就别取,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跟蛋过不去呢?
“铁蛋?狗剩?狗娃?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