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霜神色沉静如水,缓缓地向大门走去,仿佛在她眼里,那些拿着冲锋枪、凶神恶煞般男人和庭院里的那些雕像没任何的分别。
小头目看着她走过自己面前,然后眼中便只有她婀娜的背影。
他感到口干舌燥,温度一下子忽然又高了起来,一种强烈无比的渴望如潮水般在身体里翻腾,而在这强烈的渴望之中他突然有一种无由来的刺痛。
就象他还没加入黑手党的时候,因为贫穷,因为要给母亲治病,妹妹做了一个富商的情妇,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司机,在把妹妹送到那个富商家,看着妹妹走入豪宅时的刺痛一模一样。
小头目很清楚他们的首领诺可夫有多么好色,在主楼的地下室里关着七、八个女孩,虽然她是瓦列里派来谈判的,但首领向来胆大包天,连刺杀总统的事都干过,还有什么他不敢干的。
面对这样一个绝色东方美女子,本已掌握谈判主动权的他又怎会轻易放过。
人性是复杂的,极致的美丽有时能唤醒人性善的一面,但却绝对消灭不了人性的恶。
那小头目在隐隐心痛时,却又渴望首领真的对她下手,如果真的下手了,他或许有那一丝丝的机会品尝到时这个东方绝色美女的滋味,即使没有那个机会,总也能饱览那被衣衫包裹遮掩住的绝色风景。
他痴痴地望着越走越远的白色背影,在他身边其他人也如他一般,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连那个开奔驰车的司机也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他一手扶着车门,一眨不眨地望着大门,眼神中充盈着渴望也有些许的惋惜。
在庄园的主楼的三楼上,体型魁梧诺可夫拿着双筒望远镜望着刚刚走上小桥的冷傲霜,他金色长发,满脸络腮胡,如雄狮般威严凶猛。
当望远镜中的她越走越近,他身体慢慢低伏下来,肩背肌肉缓缓绷紧,眼中露出饥渴的凶芒,就象一只蛰伏草丛里的野兽,只要时机一到,便会高高跃起,咬断猎物的喉咙,将猎物撕得粉碎。
在持冲锋枪的男人们注视之下,冷傲霜走进主楼,楼梯口、转角处也站着持枪的黑手党党徒,如果在他们手臂上套上个印着“卐”型的袖章,感觉就象穿越时空,回上世纪,走进了纳粹党的党部。
冷傲霜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走到三楼,通往最里面的房间过道上铺着产自爱沙尼亚穆胡岛的羊毛地毯,这是虽然是黑手党的据点,但奢华程度绝不亚于一些超级豪富的住所。
冷傲霜走到门口时,两个身高近两米、鼓涨隆起肌肉象要把西装撑破一般的光头男子伸手拦住了她。
“我们要检查你是否携带了武器。”其中一个头顶纹着骷髅头图案的黑手党党徒瓮声瓮气地道。
冷傲霜虽身材高佻,但在两个身高近二米、体重超过一百二十公斤男人面前,看上便有些娇小玲珑。
她平静地望着两人道:“我没有携带武器。”
她这一身裙装轻薄合体,根本无法藏匿什么东西,手上更是连个手包都没有。
“要见到首领,必须要通过检查。”头顶有纹身的党徒不容置疑地道。
冷傲霜犹豫了片刻道:“好。”说着双手垂在腰间,平静地等待他们对自己进行搜身。
纹身党徒跨前一步,凶狠地说道:“靠墙站好!”
说着蒲扇似的手掌抓向她的肩膀,明明已经抓到,对方不知怎么动一下,竟抓在空处。
望着好象根本没有动过的对方,他心中隐隐泛起一阵寒意。
刚才她走来的时候,走廊里的温度好象突然低了几度,现在靠得她更近,感觉似乎又更冷了一些。
“举起手,面对墙站。”或许是那莫名其妙的寒意,纹身党徒没有继续动手,而是指着墙壁大声叫道。
在冷傲霜来之前,诺可夫知道今天代表瓦列里来谈判的是一个女人,他并没有小瞧女人,敢孤身前来的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所以,这两人守在门口,要对她强行搜身,目的和外面那些持枪党徒一样,是要营造出强烈压迫感,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冷傲霜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纹身党徒看了三秒钟,在他遍体生寒、心跳加速时终于默默转过了身,面对着墙壁高举起双手扶在墙上。
纹身党徒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冷傲霜,心跳又一次地加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奉命在这里对谈判者进行搜身,本没有太多的非份之想,虽然知道来的是个女人,但并不知道年纪长相,不过想来能担负这个重任,年纪肯定不会太轻。
所以当冷傲霜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她的年轻、美貌远远出乎他的预料,他要比门口的那些人还要惊愕万分。
极致的美丽可以让某些良知未泯的人心生善念,但对于象他这般心中唯有暴力与邪恶的人,便成为恶的催化剂。
纹身党徒是诺可夫的亲信,当然更了解这个无法无天的黑手党党魁,眼前这个来自东方的美人穿着衣服直的走进这扇门,最终的结果必然是赤身裸体被横着抬出来。
他望着眼前曲线玲珑、婀娜迷人的背影,想象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景,热血开始沸腾起来。
“站好!”
纹身党徒大声道,巨大的双掌又一次伸向冷傲霜的肩膀,在手触她身体的瞬间,犹如刀削般的香肩不易察觉的轻颤了一下,然后便被那巨掌象鹰爪般紧紧攫住。
纹身党徒用力一推,将她人往墙壁上推去。
在冷傲霜额头快要触到墙壁时,纹身党徒突然发现自己再怎么用力也推不动她分毫。
几乎同时,一股凛冽的寒气从掌心传来,他感到自己抓着的不是一个女人削瘦的肩膀,而是一块万古不化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