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太太火气更大了。原本池烟帮他求情,付老太太还想着这事就算了,刚好给他个台阶下,也好让小俩儿口之间增进一下感情。付南城倒好,还将池烟拒之于千里之外。陈管家胆战心惊地拿出一根长长的戒尺,付老太太接过戒尺,恨铁不成钢地说:“把手伸出来。”付家传承五代,代代富贵,付南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骨子里从内到外都透着矜贵,即使跪地伸出手受家法的模样,也一丝没减少他身上那股得天独厚的傲娇冷贵。池烟没想到付老太太竟然来真的。啪——戒尺重重地打在付南城手掌,立刻在他掌心现出一道红印子。池烟的心,狠狠一紧,差点要痉挛。她别过头,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也留不住他的心,她还心疼他做什么。付老太太恼火地说:“付家家训第一条是什么?”“一生一妻,爱妻如爱已。”池烟有些震惊,她不知道付家家训第一条竟然是这样的,难怪她打电话让付老太太回来,付南城动了那么大的怒,说她装模作样。付老太太厉声质问:“那你是怎么做的?”付南城抿唇不语。付老太太举起戒尺又要打下去,池烟冲过去,半蹲着身体,握住了付南城的手。付老太太的戒尺重重地落在了池烟的手背上,池烟疼得尖叫了一声。付南城立刻从她背后抱住她,握住她的手腕,葱白的手背,紫红了一大片,付南城的眉心折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付老太太手里的戒尺猝然坠地,她也赶紧蹲下身体,心疼地看看池烟受伤的手。“烟烟,你怎么这么傻?还替这个臭小子挨打,疼不疼?”“奶奶,没事,我不疼。”话音刚落,池烟的身体腾空,她被付南城横着抱起来。付老太太唇角微微一勾。付南城将池烟放在沙发上,扭头瞪着家里的佣人,沉声说:“都愣着作什么,没看到太太受伤了?”佣人们争气恐后地去拿药箱,付南城接过药箱后,付老太太一个眼神,一屋子佣人都退了下去,她也悄悄离开。付南城从药箱里取出一支消淤止痛的药膏,单膝脆地,伏在池烟面前,抬起她的手,挤了些药膏,往她挨打的地方涂。池烟的皮肤很嫩,已经肿了,付南城的眉宇拧得更紧了。他刚触碰到池烟的皮肤,池烟吃痛的轻叫了一声,手也跟着要往回缩。付南城将她的手拽得紧紧的。“怕疼还逞强。”付南城放轻了动作,一边涂药,一边轻轻的吹着气。池烟的手背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她眼皮一阵酸胀,婚后,付南城很照顾她的感受,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又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的目光,只要露出一点柔情,太容易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只是因池美盈回来,一切都变了。他收回了他所有的温柔。药膏涂好,付南城起身,冷眸瞟了池烟一眼,淡漠地说:“以后别再干这种蠢事,苦肉计那一套,对我没用。”池烟的心凉了半截。“只要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随时可以离开。”砰——付南城将药膏丢进药箱。“假惺惺有意思吗?你把奶奶叫回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不离婚吗?”“我没有。”池美盈回来,她大梦清醒。池美盈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的初恋,是他永远割舍不掉的朱砂痣,她已不再奢望他能回心转意。她只想要她的孩子。“你那些手段骗得了奶奶,骗不了我,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夫妻之情?他有吗?他若有,也不会在她拼了命生下他的孩子后抛弃她。付南城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后,眼中的愤怒,凉薄,瞬间化为乌有,澄亮中,交叠着层层温柔。“盈盈乖,别怕,我马上来。”付南城看也没看池烟一眼,径直离开。池烟在池家时,不是没听过付南城温柔与池美盈说话的模样。但婚后,再次听到他那样温软的语调,她还是忍不住痛了。池烟望着付南城无情离去的背影,支离破碎的心,再也拼凑不齐。她得赶紧养好身体,争取出了月子,马上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只要她有稳定的收入,才更有机会打赢抚养权官司。付南城离开后,池烟望着熟睡中的两个孩子,想到孩子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取名字,心口堵得慌。池烟知道付南城不想让付老太太知道他们要离婚的事,在这里住久了,她担心泄露,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跟付老太太商量带两个孩子回梦湖一品苑住。付老太太听后,立刻拒绝。“这可不行,我一天见不到我的小曾孙儿们,我就难受。”付老太太放下筷子,握住池烟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还有,你住在我身边,南城才不敢胡闹。”,!池烟很感动。嫁到付家,她没有收获爱情,但她收获了一个疼她的亲人。“奶奶,谢谢你。”但池烟还是想搬走,付老太太坚决不同意,她只好作罢,她还在月子里,搬回梦湖一品苑,付南城很有可能把孩子带走,她的月子也坐不安稳。不出月子,她什么事都办不了。付老太太是特别:()难产夜,付总陪着白月光,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