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豆子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不是,我是自己洗的,我也是不太好意思让阿福帮我收拾。”
芭芭拉和斯蒂芬妮对视一眼,也没有表示不赞同,芭芭拉摊了摊手:“那就没办法啦,我们尊重你们的想法,如果实在不好意思的话,就只能自己收拾了。”
最后还是几个姐姐帮我一起收拾的,不过洗床单就是我自己洗的了,祢豆子本来说帮我洗,我可不好意思。
收拾完下楼时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大家都聚在餐厅准备吃饭。
看见我下楼,柱间对我笑着说:“今天下来的有点晚哦,”说完这句就见他吸了吸鼻子,然后紧张的问我:“怎么有血腥味,33你受伤了吗?”
现在的柱间已经21岁,是一个大学生了,身高成功突破180大关,我在他面前也需要仰起头看他,面庞比起18岁时多了些许刚毅和沉稳,不过有时候还是会很脱线就是了,就比如现在。
一瞬间家里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
突然理解了银时钻自动贩卖机的做法。
最后还是斯蒂芬妮替我解了围:“你们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是怎么回事,33都16岁了,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啊!”
这群大男孩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他们都被芭芭拉和斯蒂芬妮训练出来了,平时两个女孩经常会讨论这些事情,也不会刻意避开男孩们,有时候还会让他们帮忙采购卫生棉条之类的用品。
是以这群男孩并没有不好意思,而是纷纷开始祝贺我起来。
甚至吃饭时阿福还专门为我端来了一份小蛋糕,特意祝贺我来月经,意味着我在这一刻由小女孩蜕变成女人了。
我感动的眼睛都要变成荷包蛋了,这时我才发现,拥有一群这样的家人是多么幸运。
我突然觉得我对月经的负面看法是多么可笑,在我的家人面前,女孩来月经就仿佛吃饭喝水一样,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并不需要被特殊看待,甚至还可以为此庆祝一番。
这是我在前世从没有过的体验,虽然福利院里并没有强调过月经是不详的、不好的东西,但不知为何,福利院的女孩们来月经都会遮遮掩掩的。
而且很多女孩来月经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小时候就曾见过福利院一个姐姐突然来月经,惊慌失措的问我她是不是得绝症了,但那时候的我也不懂月经是什么东西,还是后来我陪她偷偷去小诊所看病,才知道这是个乌龙。
并且这个姐姐在得知这件事后,也并没有对福利院的女孩们进行科普,我要不是阴差阳错见证了此事,估计今后闹出得绝症乌龙的人就要加上我一个了。
之后在校园里也是,从没见过有老师给我们科普关于月经的任何事,女生们之间也都对比讳莫如深,去买卫生巾都要偷偷摸摸的去,装卫生巾的塑料袋也是黑色,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
长大后,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导致我的痛经非常严重,而我请假的理由都不敢写痛经,只能胡编乱造一个。
女孩子们偶尔讨论到这个话题时,也需要小心翼翼压低声音,或是单独到一个无人区域才敢畅所欲言。
我甚至看到过同事来月经时,拜托男朋友帮她买卫生巾,那男生不太情愿的答应后,偷偷摸摸的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好像整个社会都在无声的表示,月经是不好的东西,是不能在公共场合说出口的,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总之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
甚至对家人,对老公,对男朋友这样亲密的角色,在月经方面都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即使自己已经很累很痛了,也坚持自己处理脏污的衣物。
但现在我的家人们却在用行动告诉我,来月经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和日升月落,生老病死一样,是大部分生物的客观规律。
那么为何在动物那里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在人身上就变成需要引以为耻的东西了呢。
“33,你在想什么呢,你要不想吃这个蛋糕,阿银我就帮你吃了哦。”银时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拉回了我飘远的思绪。
我赶紧挖了一大口蛋糕放进嘴里:“才不给呢,这可是阿福特意做给我庆祝我来月经的蛋糕。”
我努力克服我的羞涩,不再遮掩,反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月经”这两个字。
布鲁斯歉意的看着我:“oh,亲爱的,很抱歉我没有及时察觉到你的变化,我听说第一次来月经都会或多或少的身体不舒服,你还好吗?”
我冲布鲁斯笑了笑:“没事的爸爸,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说明我身体非常好。”
布鲁斯抱了抱我:“真是心情复杂呢,我的小公主转眼就长大了啊。”
我也回抱住他,开玩笑道:“长大了我就不是爸爸的小公主了吗?”
布鲁斯把我推开一点,认真的看着我:“你怎么会这么想,无论你多大,都永远是我的小公主,知道了吗?”
我用力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