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闳闻言,流畅地拉住刘据,道:“我自来?到长安,不曾和皇兄泛舟河池,今日?荷花开?得正好,不如我们兄弟尽兴玩耍一番?”
“……”
刘据闻言,表情越加微妙。
但他最终接受了刘闳的建议,带着虚伪的笑容。
……
刘据、刘闳走后,李令月问金日?磾:“父皇突然传我议事,可是?因为听到了太子和齐王的争执讨论?”
“是?,但也?不全是?。”
金日?磾谨慎道:“陛下确实有事要和四公主殿下商议。”
“我明白了。”
李令月定了定心神,与金日?磾进入气氛凝重严肃的大殿。
“父皇——”
“坐。”
刘彻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李令月依言坐下,看到殿内众人虽然大都是?熟面孔,却有坐在减宣身旁的一名身材伟岸面容堂堂的男子颇有些陌生。
“江充。”
刘彻突然出声,对那名身材伟岸面容堂堂的男子道:“把你查到的情况再向四公主详细说一遍。”
“喏。”
江充俯首,向李令月行?礼,随后毕恭毕敬地解释道:“臣蒙陛下不弃,为直指绣衣使者,负责抓捕违规擅闯驰道之人。”
“我听过你的名字,是?个不畏权势、执法严厉的人。”
如果不是?卷进巫蛊之祸,江充只是?汉武朝最常见的酷吏之一。
如今巫蛊之祸还未冒出苗头,李令月自然不会对江充有任何憎恶情绪。
江充发现公主竟对自己?有褒奖之意,感到非常意外——身为抓捕违规使用驰道的贵族的直指绣衣使者,江充上任至今不知得罪了长安城内多少皇亲贵胄,连与四公主关系亲睦的窦太主都曾被他扣押马车、缴纳罚金。
当然,以江充的城府,即便?感到意外也?不会有明显表示,听完公主对自己?的评价,随即将昨日?在驰道抓获太子从人的事情如实禀告。
江充禀告完毕,刘彻立刻板下脸,道:“如今身为太子尚且管不住自己?的手下,将来?做了皇帝要怎么?管理偌大江山?”
“父皇,皇兄只是?——”
“不要替他说好话!他可从来?没有在朕面前为你说过好话!”
刘彻打断李令月的话。
李令月见状,柔声解释道:“父皇鲜少在皇兄面前斥责姣儿,皇兄自然不必在父皇面前为我说好话。”
“你真如此认为?”
刘彻的笑容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李令月:“……”
看女儿因为自己?的话突然陷入沉默,刘彻笑了笑,道:“朕知道你是?出于好心才处处维护你皇兄,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付出真心就一定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