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呼吸停滞半秒。他低低笑了一声,很短促的语调,听起来十分悦耳。“听听,我问过你的意见了,”趁江听雾还没回过神,男人强劲有力的大手,径自握住那只胡乱挑逗的素手,“继续。”江听雾:“……?”继续什么?还没问出声,指尖在他的引导下,“吧嗒”很小的一声,锁扣应声开启。紧接着,他完全不给江听雾挣扎的机会,引导那只素净的葇荑继续往下。等察觉到一股奇异的温度,江听雾登时面红耳赤。……天!她觉得自己的脸皮够厚了,结果光天化日,顾清辞怎么能比她还不要脸!!“你……你走开!”羞恼之际,江听雾另一只手想要去推开他:“流氓!”男女本身就有力量的悬殊,她这点力道,在顾清辞跟前完全没眼看。男人这张容颜依旧清矜俊雅,看不出半点不自然,“你问的,行不行。”言外之意,就是他同意,所以才拉着她进行下去。江听雾:“……”这套颠倒黑白的说辞,他到底和谁学的?这么想着,她也这样问出声。“看见你,”他眸色浅淡,唇角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些话就自然而然说出来了。”他顿了一下,手臂缓缓下移,停在女孩纤细的后腰。陡然的双腿悬空,江听雾没忍住惊呼一声,整个人直接挂在男人宽阔的腰腹处。很不合时宜的,江听雾脑子里浮现了一句话: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1和顾清辞重逢的那节课上,看见他的宽肩窄腰,她当时就没控制住觊觎他腰际的色心。短短四个月过去,她真的将这个人拉下神坛。所有的喜怒哀乐,也都会和她挂钩。“听听,”怔愣间,男人反手将她的双腕擒在脑后,俯身逼近她的唇瓣:“我想——”话没说完,伴随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有裴帆很不合时宜的吵嚷:“老大,你在吗?我进来了?”顾清辞:“……”江听雾:“……”环绕两人的暧昧因子瞬间消散,江听雾一脸尴尬,手忙脚乱从他身上跳下来。顾清辞:“……”他深深吸了口气,修长的指尖向下,很快整理好松散的白大褂。“……老大,”里面迟迟没有应声,裴帆狐疑着推开门,看见面朝书架站立的纤影,他愣了一下问:“你怎么还玩金窝藏娇这一套?”“咳,”胡乱捋了把耳畔的长发,江听雾尽量扯出一抹恬淡的笑:“学长,是我。”“……听雾?”裴帆松了口气,挠挠头朝顾清辞挑眉:“是你那就没事儿了。”末了,他没管住嘴:“我还当老大变渣男,背着你和哪个小姑娘搞一块了。”顾清辞:“……”他抬眸,不动声色挡住凉凉扫了过去:“有事?”被他带了四个月,裴帆秒懂这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神,到底隐含着多恐怖的威压。“有有有,”他连忙把许博渊搬出来,“许哥说《病理学》的期末考题还有点问题,正满世界找你核对呢。”按照校历,一月正是东大各专业的期末周。一般来说,各教科组都会提前个月,商定好期末考的试题。原本许博渊临时出差,《病理学》这门课说好先由顾清辞临时代一个月。结果顾老师上课的手腕太雷厉风行,一度让松松散散的课堂无一人敢摸鱼。于是许教授忙里偷闲,大手一挥直接把这门课交给他最得意的弟子。包括期末考题,都会全权交给顾清辞处理。帮许博渊核对初版考题的文档时,裴帆全程看得龇牙咧嘴。这他妈是给大二学生答的题吗?!看着挺简单,但真正想作答,思考半天都不知道怎么下笔。难怪《病理学》这门课期中考,医学部一百多号人,能考六十分以上的只有十几个。还好他读本科那会儿,《病理学》没碰见顾清辞这个变态。“好,”顾清辞淡淡颔首,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说:“还有其他事?”“没了没了,”余光瞥见江听雾侧颜还没褪去的红润,裴帆连连摆手,“老大,我在许哥那等你。”要不是宁延那心机男跑得快,他也不至于沦落到上赶着来魔头这儿送死。许哥也是,开完会不说,非要让他再找一遍魔头。留下这句话,裴帆脚底抹油开溜前,还朝顾清辞递去一记意有所指的暧昧眼神。顾清辞:“……”眼皮子不禁跳了一下,他转眸看向江听雾。正准备张口,视线掠过那双暴露在外的纤细双腿,眸色不由黯了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