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来说了?什么?她又?是怎么昏迷了?过去?还?有额头上的伤。
毓心不敢直视李意清探究的目光,哽咽道:“殿下,太子殿下很快就不是太子了?!”
李意清怔然:“什么意思?父皇做了?什么?”
她心中?的荒诞感越来越重,不敢想象居然有一日废黜太子的事情能活生生发生在眼前。
毓心:“殿下!”她喊了?一声,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殿下,陛下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陛下了?!”
这话说的极重,若是被有心之人做文?章,杀头也当得。
当年的顺成帝为国?为民,勤政有加,现在的顺成帝暴虐成性,纵情声色。
公主难道要一直相信自己心中?的幻象吗?
毓心一字一句道:“殿下,人都是会变的。”
李意清微微垂眸,收敛眼底的一切情绪,“毓心,去端些吃食吧,我要去送送母后。”
毓心亦不想自己狼狈的一面被李意清看到,闻言,立刻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她走后,李意清用一旁铜盆中?的清水洗了?洗脸。
水是冷的,扑在脸上,让人格外清醒。
李意清洗完脸,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实在太过苍白。
她坐在梳妆镜前,略施脂粉,点?上口脂,立刻变得鲜妍,像一朵盛开?的花蕊。
母后最担心她,她可不能灰头土脸地去见?母后。
毓心回来,看到的就是妆容整齐,正在伸手别上白绢花的李意清。
白绢表示哀思,配上碧玉簪子,素雅如?画中?仙。
“殿下,饭端来了?。我看厨房有你最喜欢的牛肉煎豆腐,还?有素鲜汤,都带了?些过来。”
李意清走到桌边坐下,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早食,对毓心道:“我们去宫中?。”
外面,苏诗如?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正在等候。
李意清朝她微微俯身,苏诗如?道:“你兄长醒得早,已经去皇宫帮忙布置了?。”
李意清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上马车后,她掀开?帘子,消息在京城传的很快,今日已经满城素缟。
白布配着霜雪,仿佛连老天爷都在叹息。
她不敢再看,到了?皇宫后,属于皇后的灵堂已经布置妥当。
金丝楠木的棺椁前,跪满一地群臣,临棺而哭,尽表哀思。
其?中?,以韩珦韩尚书哭的最真心实意。
皇后是贤后,她走后,还?有谁能劝说住如?今行事欲发乖张的顺成帝。
李意清没有挤着上前,默默跪在了?后面,怔怔地望着小小的棺椁。
从前只?觉得鬼神之说无稽之谈,已故之人令人害怕,可当自己最在乎的人躺在其?中?,才会一瞬间寄希望于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