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心?观察着?李意清的反应,推测道:“所以,殿下是不是因为?心?疼驸马,希望驸马不必如此辛苦,所以才?会叹息?对,一定是这样。”
毓心?话说的极快,出?口之后,不等?李意清回应,接着?道:“不过殿下不必担心?,驸马神色如常,倒是并无什么不妥,反而殿下像是夜不能?寐,被?吸了精气一样。”
请封
李意清被她说得?哭笑不得?。
毓心打定主意,稍后见了元尧臣一定和他好好说说,炖些鸡汤鸭汤好好给殿下补补。
想想也是,殿下从前住在皇宫,晚间戌时三刻就要入眠,早晨无需请安,可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成婚后,眼见着一日睡的比一日晚。
李意清听毓心斩钉截铁的话,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哪就那么娇气了。”
毓心:“奴婢不懂什么大公?无私,只知道皇后娘娘既然将奴婢指派过来伺候公?主,所?以公?主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殿下也不必和我说什么大道理。好了,殿下先出去用饭吧。”
话是请求语句,却?并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李意清不容反抗地被拉出去用饭。
京城。
舒州水患灾情?严重,但损失较小的奏折很快传到京城,几?乎是一瞬间,就成了满朝上下热议的话题。
有将信将疑的、也有夸赞元辞章治理有方?的。
朝堂之上,随着顺成帝身边内宦一字一句将灾情?数据读出来后,原先的不忿都化作哑口无言。
功绩可以造假,但是数据不行。
光是听到伤亡人数的时候,满朝无不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顺成帝坐在高台上,华丽冰冷的珠冠折射着周围璀璨的光亮,教人不敢直视圣颜。
等内宦最后一个字念完,朝堂上落针可闻。
即便是往日和元辞章并不对付的寒门新派,也面面相觑,不知道从何贬低攻讦。
只有方?屿站在人群中,感受时隔多年的快意。
他就说嘛,元辞章这样的存在,不管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
顺成帝坐在高台上冷眼打量着满朝文武的神色,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爱卿们?为何一言不发?庞爱卿?郑爱卿?”
被点到名?的庞大学士汗如雨下。
去年京城燕州雪灾,申报的两万两白银连点水花都没有。
他颤抖着嘴唇,不着痕迹地用袖子擦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声音干巴巴的:“微臣,微臣倾佩元知州的本?事?……”
顺成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越是捉摸不清,笑声才显得?尤为刺耳。
庞大学士几?乎是一瞬间就跪在地上。双膝猛地跪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