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然三?年。
上次叠翠湖边骑马驰骋,已然恍如前世。
盛蝉讲的专心?,旁边还有一脸心?有余悸,又透露着淡淡庆幸的元家镖师,元尧臣听得专注,几人毫无察觉李意清的靠近。
李意清越是走近,心?中那一抹“近乡情更怯”的情绪就?更明显。
盛蝉正笑着,忽然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抹视线。
熟悉、不容忽视。
“殿下!”
盛蝉几乎是一瞬间跳下马,直接就?冲着李意清扑来。
在西北大营的三?年,盛蝉的手劲见长,直接就?将李意清抱了起来,转了个圈。
三?圈后,李意清脑袋忍不住有些晕晕乎乎。
盛蝉松开她,拧着眉间捏着她的手腕,语气不太?好:“你怎么抱着比以前更轻了一些。状元郎是不是没把你照顾好?”
李意清笑着否认:“怎么会?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盛大将军允许你出来了?”
盛蝉扬了扬眉:“他不许也得许。”
旁边的小兵道:“盛将军和我?们一样从小兵做起,寒冬腊月,数九寒冬,愣是没喊过一声苦,去年在天行?山剿匪,将军还中了好几枪……”
李意清的神色立刻紧张起来。
盛蝉轻轻咳嗽两声,摆了摆手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没事儿,反正我?养伤的经验足。”
人在边疆,哪能不受点伤。
似乎是为了让李意清开心?一点,盛蝉比划着道:“现在,我?父亲身边的副将的枪都耍得没我?漂亮,盛复银和盛复西更是不值一提。”
李意清当然记得盛蝉这两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们两个从小跟在盛大将军身后舞刀弄棒,盛蝉进营才?三?年,能够越过他们,谈何容易。
盛蝉眉飞色舞,李意清微笑着看她,心?中担心?,却不曾显露分毫。
一是不想扫了盛蝉的兴致,其二,再苦再累,那也是盛蝉自己选择的道路。
元家的镖师在旁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们运送的路上遇到了山匪,百余人,凶悍得很,伤了我?们十几个兄弟。幸亏遇到了盛将军,否则这一路真是不太?平。”
药材紧俏,元家大张旗鼓收购了这么多药材,难免会有些人动心?思?。
入山非匪,哪里还在乎公主的威名,抢了这一单,半年都不愁。
八百人
镖师虽然没有详细叙说那?一路的?惊险,李意清却?还是?听?得?心惊胆战。
盛蝉看着半是?感谢半是?担忧的?眼神,连忙道:“这次我刚好路过西北落鹰峡,顺手帮了一把?。有些伤轻的?让随行的?医师包扎了,伤重的?就直接留下休养了。”
元尧臣身为元家直接对接的?人,立刻站出来道:“凡是?运镖途中受伤的?人,我元家都补偿医药费。这一趟兄弟们辛苦,大家都有赏钱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