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已经答应喂娃,大不了要不到奶,再转过头找她。”
眼下也只能这样办。
下一家是桐花家,她之前还想把娘家侄子说给欢儿。
杜巧娘没愿意,她还有点子不大高兴,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
不过,后来西河边一道洗衣裳,她特意道了歉。
她小儿媳妇八月生的娃,说起来还没过双满月。
杜巧娘心里打鼓:“欢儿的亲事我拒了她,她不会还记恨着,不愿意喂吧?”
徐氏也说不好,桐花不大说话,接触的少说起来并不是特别了解。
不过,人倒是看着还行。
不搬弄是非,也不爱找事。
老老实实过日子的那种。
行不行的,总要试过才知道。
进了院,徐氏上来就说:“想给娃找点奶,不白喂。”
桐花本准备要下地,放下手中农具竖在墙边,边走过来边问:“春兰是咋喂不了?”
杜巧娘陪笑,徐氏回话:“生完后血崩,还好早早叫了郎中守着,要不然……唉!。”
桐花跟着皱眉:“生娃就是凶险,我家宝秋生的时候,疼了两天两夜,我熬的起了一嘴燎泡,后边几天疼的饭都吃不下去。”
宝秋就是她小儿媳妇。
“还好春兰命大,也多亏你们细心早早叫了大夫。”
末了道:“娃晚上闹,她娘俩还睡着,我进去问问。”
“只不过她奶不多,不一定有。”
她说的极诚恳。
徐氏没有怀疑,早前就听过她四处买鱼,想必就是奶不咋够吃。
也是没法子。
这娃从生下来一口奶没吃过,有一口是一口吧。
桐花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
“抱进去吧,娃睡着了,宝秋愿意喂。”
徐氏忙抱着娃进去了。
杜巧娘留在院里,从篮子里拿鸡蛋出来,陪笑道:“给侄媳妇补身子,这还是娃吃的第一口奶,多谢嫂子,也谢谢侄媳妇。”
“等过段时间春兰身子好了,我让她亲自上门谢。”
桐花是实在人,摆手道:“啥谢不谢的,娃紧要,咱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哪能眼睁睁干瞧着。”
爱深愧疚
赵春兰睁眼看到杨应和,眼泪簌簌而落。
没想到这回生孩子这般凶险。
差一点,就要阴阳两隔了。
再一次感受人生无常,杨应和亦是百感交集。
有心疼,亦有庆幸,更多的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