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已关在屋里两天都没出门了,真怕他想不开。”
张木匠道:“这孩子是个懂事的,你们多劝劝,银子是身外之物,别钻牛角尖。”
杨应和也是劝他:“银子的事别让他多想,咱这是老乡能帮肯定会帮一把,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因为银子耽误科考。”
葛老爹感激的不行:“借的银子一时是还不上了,你还能说这话,我都不知道咋感谢了。”
杨应和意有所指:“咱都是自已人,说这外道话做甚。”
虽说葛天冬这回没考上秀才,以后有的是机会,这小子还是很有前途的。
很看好他。
并没有一次未中,对他有所看轻。
葛老爹见他这态度,对这门亲更是满意,只不过孙子才落榜不好提。
过些日子再说。
杨应和自是不急,喜月这会子心思全在铺子上,压根不想成亲。
考虑深远
“这个看不上,那个相不中,我还当有多了不得,结果连个秀才都考不中。”
“听说了嘛,推说生病身子原因,你们说下一回不中该咋说?”
“这不就戏里唱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本事没有心气可不低。”
……
葛娘子从地里回家,一路的议论声。
村里人落井下石,毫不避讳的嘲笑,令她恨的牙根子发痒。
若不是还要在村里过日子,真想撕破脸和她们闹一场。
在心里暗骂,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说亲不成就糟践天冬,什么人呐?
她们的闺女白送,自家都不会要。
进了院子,却是忍不住叹一声,若是儿子中了秀才该多好。
眼皮子都不带夹她们一下。
看她们还怎么酸?
一隔为二的东间里,葛婆子走出来,婆媳两人小声说话。
“还在房里待着呢?”这是葛娘子的声音。
“我进去瞧过,还说了会话,人好着呢,别担心。”
“总这么闷在房里也不是个事。”
葛娘子叹一声,儿子还年轻,一回不中再来二回罢。
虽说心疼用掉的银子,她更愿意看到儿子好好的。
葛婆子道:“前些日子学狠了,又生一场病,多歇着也正常。”
“我瞧着他人挺好,下晌还安慰我别难受,说这回有了经验,来年把握更大。”
葛娘子问:“当真?那还闷在房里做甚?”
“画画,桌上摆着纸笔,有画半成的图。”
“画的什么?”
“有叶有花,估摸着给他爷画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