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和二话不说应下来:“咱兄妹俩你缺钱只要我有,有多少出多少。”
喜月亲昵的挎上他胳膊:“大哥,你可真好,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好大哥。”
趁此机会,杨应和开口探她口风:“马上快要嫁人了,还这么调皮,你觉得葛天冬怎么样?”
喜月并未多想:“大哥又说这话,他娘眼光高着呢,明年他要是考中秀才,就要去县学了。”
“去到县里,认识的姑娘就多了,他娘必会好好替他寻摸媳妇,哪会看上咱?”
他去县学这样一来二人岂不是要分隔两地?杨应和想到这有些犹豫。
不能日日相守,久而久之,他会不会变心?
或是有人趁虚而入,就像李庆有和听琴。
不敢再朝下想,止了话头不再往下说。
这事他还得再细细想一想。
巧娘小产
喜月把狗剩叫进屋,给了一串钱,这些日子没少使唤他,当是辛苦费。
狗剩不肯接,铺里晌午能吃一顿饱饭,帮着做活是应该的。
“你帮大哥做活是应该,帮我不是,要是不拿以后可不敢叫你帮忙了。”
推让两下狗剩把钱接了,嘴角的笑意掩不住,他终于也能挣钱了。
想起还欠着喜月钱,忙又把钱推回去:“帮大姐还债。”
“你大姐说那钱由她还,特意叮嘱我不要收你的钱。”
喜月不收,狗剩喜滋滋把钱揣进怀里,拿回去让娘高兴高兴。
杨应和给两个徒弟准备了过年礼,一包糕点、一斤肉、二斤米。
让两人领了就下工,从明日开始休年假,过完十五再来上工。
惊喜太多狗剩高兴的咧嘴笑:“明年我定会好好干。”
谢话说完,兴高采烈拎着东西迫不及待回村去了。
程望只接了工钱,东西不肯要,抿抿唇:“师傅给了工钱,还管晌午一顿饭,再说我才只干一个月。”
先前跟着周叔都没有这待遇,他觉得杨应和对自已已经很好很好,东西不该要。
杨应和捏捏他肩膀,笑着说:“都是骨头没有肉,把身子养壮实才更有力气做活。”
他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索性直言:“你和程连两个过日子不容易,平时做活卖力,活做的也好,我都看在眼里。”
“你既叫我一直师傅,就和狗剩一样,以后好好做活,亏待不了你。”
程望感动,奈何不是话多的人,朝他鞠一躬:“我会把活做好。”
“长兄难为,尤其爹娘都不在了,去吧,好好过个年。”
杨应和同是兄长,爹过世时家里境况比程家好百倍,他仍迷茫觉得难扛。
更不用提程望,小小年纪带着程连过日子,其中辛酸艰难不可想象。
程望胸中千言只化作一声嗯。
他走后,喜月从屋中出来,听得大哥感叹道:“他是个心细手巧的,狗剩比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