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有的回答果然与她预料的一模一样,带着愧疚说:“你不丑,都怪我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听琴扭过身来,含泪深情脉脉的看着他:“能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
李庆有哪抵挡住这温柔攻势,两人抱在一块,互诉衷情,消磨好一会才离去。
路上不免惴惴不安,偷拿家中吃食被娘知道又得挨骂,但为了听琴与她肚里孩子,便是挨顿打,他也觉得值得。
听琴为他受了太多委屈,吃了太多苦,他欠听琴良多。
打也打,骂也骂,李婆子已是无技可施,冷嘲热讽他们情比金坚。
李庆有默默承受,只等孩子出生。
银子存放不便,趁闲喜月叫上大哥去趟钱庄换成银票。
吕账房扬出一丝笑打招呼,然后秤银。
吕百顺在旁边朝她笑笑,又道:“杨掌柜来的越来越勤,可真厉害。”
喜月轻轻一笑没作声。
杨应和没个好脸色。
他知趣的闭了口。
临近中秋,铺里生意忙起来,两人从早忙到黑,没要家里帮忙。
到十五这天,或是走亲或是来买团圆月饼的,晌午前生意不断。
快到晌午糕几乎卖空,月饼也只剩几块。
客人不多,喜月让欢儿守着铺子,她去徐记买炙鸭。
徐记在南北大街的南段路上,从沈婆子门前经过时,与她闲话了一会。
冯明远看到她笑着打招呼,沈婆子也不意外,早听过他中暑被杨家所救的事。
与喜月说:“这孩子心眼不坏,就是被家里人宠的有些娇纵。”
喜月点头:“后来又打过几次交道,人挺直爽的。”
沈婆子感叹了一句:“冯家老爷子教养出的子孙后辈不会差的。”
说起早先遭灾时,冯老爷子做过不少善事,救了不少人的性命,沈婆子年轻时也曾受过他的恩惠。
冯家人确实善,喜月身有深会。
“人老话多,我不耽误你了,快去吧。”沈婆子摆摆手,催促着她走。
喜月辞别沈婆子,走不过几十步,来到徐记,还没进门已经能闻到满是香喷喷的烤鸭味。
进门长条案上悬挂着几只炙熟的鸭子,一个穿绸的男子挑选好让帮着剁成块。
案后中年男子接过鸭子,放在菜板上哐哐剁起来。
“姑娘要半只还是整只?”
掀帘子走出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笑着问喜月。
“帮我挑只大的,家里人多。”
挂的几只都不大,小伙子道一声稍等,掀帘子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