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钱串子还不忘夸喜月手艺好,做的糕好吃。
喜月敷衍笑笑,与他也不过存换银子见过几次,谈不上熟识。
待把铜钱数清,他笑道:“今儿是乞巧节,你铺里定做了乞巧果,给我留一些,下工的时候去拿,孝敬给我娘。”
吕账房为人有些严肃,板着脸看了儿子一眼,让他少些话。
吕百顺仍笑着与喜月说:“巧果别忘记留。”
“嗯,好。”
吕账房开始秤碎银子,喜月笑笑便不作声了。
“铜钱及碎银共十两六钱,是换成整银还是要存票?”
“十两的存票。”
喜月回答完,吕账房秤出六钱银子递给她,开始写票据。
吕百顺又开口了:“你今儿可穿了针?定是手巧的,糕做这么好好比别人手巧的多……。”
杨应和有些反感,眉头拧起,咳了一声。
喜月扭头看他:“大哥可别是着了凉,夜里还是不要睡院子里了,早上有露水。”
杨应和道无妨:“我怕热着呢,睡屋里热的睡不着。”
吕百顺又笑着接话:“还是多注意着些,这已经入秋,夜里该凉了。”
杨应和没作声,喜月笑笑:“身子要紧,大哥别马虎大意了。”
吕账房把票据递出来,照常叮嘱一声:“杨掌柜,票据可得保管好了。”
又道:“犬子无状,让二位见笑了。”
当着他二人的面斥责吕百顺:“做活的时候少说些无用的话,这可不是闲话的地。”
吕百顺丢了脸,面上讪讪。
杨应和与吕账房招呼一声,走出钱庄。
二人往回走,就交代喜月:“与这人走远些,不是个正经的。”
“许是看你经常来存银子,起了坏心思,咱是来存钱的又不求着他,不必给好脸搭理。”
喜月心中有数:“不过看在吕账房的面子上,我心里也是不喜的,觉得他有些轻浮。”
杨应和重重哼一声:“哪是有些,分明轻浮的很,上赶着献殷勤,一看就是别有用心。”
“铺子能挣钱,你又将要说亲的年纪,对人还是防备着些。”
“我晓得,大哥尽可放心。”
回到铺子,喜月仍是留出一包巧果,皆因他再三打了招呼。
再是不喜,生意的事,一码归一码。
快到傍晚时,吕百顺来了,朝喜月笑笑,倒不再多说话。
接过巧果付了钱,才道:“晌午是我唐突,话多了些。”
许是被吕账房教训过了,喜月没有多思:“无碍,几句话而已。”
话毕,吕百顺点点头,然后就去了。
杨应和一直盯着这边,对他这举动极是满意,没再提他的不是。
又过两日,成云与木兰合婚出来,八字并无相冲,订亲之事提上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