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个什么说法?”
宋大姑气呼呼的问,看宋腊梅出来,心疼的不行:“比过年时还瘦,苦了你了。”
又把李家人和李庆有骂一顿:“他最好收了心思跟你好好过日子,否则我饶不了他。”
宋腊梅一边安抚,一边也不忘表明自已立场:“他们若是把淑惠给我,我就愿意和离。”
宋大姑扯着她的手:“孩子啊,和离哪是轻易一句话的事,和离之后怎么过日子?长远的事你可曾想过?”
宋腊梅自然是想过的,喜月铺子生意不错,她帮着做活,总会有她娘俩一口饭吃。
缝缝补补的活她也能做,就是不靠家里,她给人洗衣、酒楼洗碗碟,也能养活淑惠。
不过就是苦点累点,只要淑惠在身边,她做什么都愿意。
宋大姑劝她:“夫妻总会有吵闹的时候,李庆有他就是一时糊涂,能过下去还是继续跟他过吧。”
宋腊梅也不争辩,点点头。
自打接下清乐坊的生意,喜月很忙,忙着想新糕做新糕,还要忙着学识字。
现如今账目杨应和帮管着。
但她不能做个睁眼瞎,以后事事依赖大哥。
好在大哥识些字,能教她。
就连青成下半晌散学,都被她留在铺里,跟着一道做功课。
青成心中郁闷,他不喜欢念书。
之前每回喜月问他学的怎么样,他都说还好。
真跟他一道做功课,才知道他学的极差。
喜月教学
喜月指着书册上的字问青成,他顺着能读出人之初,性本善……。
单指一个字,就不认得了。
写的大字也如狗爬一般,夫子布置的功课只管有没有写,不管写的好赖。
“你真的有好好学吗?”
喜月牢牢盯着青成,盯的他心虚,盯的他不敢抬头直视。
青成很快认错:“我错了,喜月姐,别告诉爹娘。”
“错哪了?”
“我没用心学。”
喜月看着他绞手指不知所措的样子,有些心软,面上神色依旧未变:“你不是不懂事的小娃,家里送你进学不容易,怎么能不好好学呢?”
青成玩心未收,每日散学只想把功课糊弄过去,就去玩。
在学堂里也坐不住,先初还怕夫子,不敢说话乱动。
时间一久和小娃们熟悉起来,又发现夫子管的并不是太严,讲课时盯着还能认真,夫子一转身就闹些小动作。
心思不在功课上,自然就学不好。
宋常贵忙着地里活,杜巧娘这些日子为腊梅的事分神,每日只过问他有没有做功课,也不会去检查。
才让他糊弄过去,肆无忌惮不学好。
喜月并没有过于苛责青成,只要求他以后每日散学跟她一道做功课。
当着她的面把功课做完才能回村里,或者就住在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