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回到家,跟父母说了仓库要售卖的事情。“我想把这个地皮买下来,然后在这里起二栋房子,砌个围墙,那样的话,我们在古城村也有落脚之地。”老爸愧疚地说:“唉,白活了几十年,到头来连立脚之地都没有了,都是我没用。”殷元安慰他说:“爸,不用去记这些烦恼的事了,三叔这种人无情无义,以后大不了不理他。”他试图劝说他:“干脆辞掉那份代课老师的职务,跟我去江明生活。”殷本繁认真把说:“现在放暑假,跟你过去可以,最好是能够把你和红兵的婚事定下来。九月一号前我还是要回来上课的,今年转正指标给村支书儿媳抢去了,明年无论如何也要轮到我了吧?我干了二十多年民办教师,临老了都转不了正,死不眠目呀。”殷元见他说得这么坚定,知道再劝他,也不一定听得进去。这是他一辈子追求的目标,强制给他剥离,是一件相当残忍的事情。因为要购买仓库地皮,殷元决定在家多待几天。下午就可以去村委报名,第三天就可以看是否有其他人报,没有的话,直接就可付款,然后就返回江明。到下个月底送爸妈回来,到时再考虑拆一栋楼,新建一栋楼的事情。早上他还在床上睡觉,就听得外面晒谷场上吵吵闹闹的。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在跟妹妹红梅说话。“红梅,我爸叫我来叫你,去帮我家割禾收稻谷。”红梅说:“我没空去,有空我也不会去,昨几天我家割稻谷,你家有谁来帮忙?还把我家房子拆了,现在还有脸来叫我帮忙。”“你不去,我回去跟我妈说,让她来骂你,哼……”殷元知道说话的是三叔的傻儿子,叫殷红财。说话都含混不清,还有癫痫病,多跟他吵几句,说不定他就躺在地上发病了。村里人都离他远远的,生怕被他家人敲诈。周雅菲听见了连忙把女儿叫了回来:“红梅,你不用理他,缸里没有水了你去挑担水回来用。”这个侄子从小受他父母宠坏了,加上癫痫病,平时做事都是蛮横无理。现在两个儿子都出息了,犯不着跟他家发生纠葛,毕竟还是兄弟关系。殷元也起床了,他问妺妹要去哪里挑水?“去对面小学,那里挖了一口水井,用摇柄摇就行。”殷元也提了两只桶跟妹妺去担水。厨房那个水缸可以装4桶水,来回二趟就挑满了。殷元不用扁担,一只手提一只桶都很轻松。红梅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哥,何时开始变得健壮有力了。两人刚把水缸水挑满,一家人刚吃过早餐,就听得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过来。“算是什么兄弟?一点小忙都不肯帮,外人都还要叫来,自己人还这么小气。”周雅菲听见声音,也是头皮发麻,她示意儿子和女儿进屋去,不要去招惹那个泼妇。一个高大结实,身材彪悍,脸上横肉丛生的中年妇人,直接来到他家门口。“红梅,你这妮子怎么这么小气呢?叫你去帮点忙都不肯,你三叔以前也帮助你家犁过田,插过秧吧?”殷元看了她一眼,黑着脸说:“三婶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我家嚣张跋扈任意指使人,我妹我爸妈没有义务替你家做牛做马,还要受你家欺负。”正在叨叨不停的三婶顿时被殷元一句话给惊愣住了。这小元子啥时候脾气变得有个性了,以前每回跟大哥大嫂吵架,他们一家都是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的。“小元,你有出息了啊,在外面赚大钱了,回老家就来唬人了,我是你三婶……”殷元冷哼一声:“我爸还是大哥呢,我妈还是大嫂呢,你和二叔把他们放在眼里过没有?什么玩意嘛,你家建房就要把我家房拆掉,逼得我一家没地方落脚。你还有脸来这里说什么兄弟?”三婶孙艳英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大嫂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跟她针锋相对地吵过架,让她习惯了,产生了罕遇对手的寂寞感。她叉着腰几步迈到殷元面前,伸手就要指着他额头开骂。殷元伸手一推她,吼道:“你滚蛋,算什么东西,不要以为我不敢揍你。你敢骂我一句,我就抽你一个耳光,不信你试试。”三婶站立不稳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差点跌倒在地。同时她感受到了殷元威逼的气势,脊背上一阵寒意,慌忙退后几步。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侄子,嘴巴想脱口而出的赃话生生咽了回去。晒谷场上有几家人在扫晒场,准备挑稻谷来晒,看见他们吵架都围过来看热闹。许多人平时都受过这个叨蛮女人的亏,现在见殷元说要揍她,心里都异常高兴,希望殷元能揍她一顿。这时三叔殷本昌和三婶弟弟孙富贵各挑了一担稻谷来晒谷场晒谷子,两人把稻谷放下,径直走了过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孙艳英看见弟弟和老公都来了,心里硬气了许多。她记得当初嫁给殷本昌的时候,第一次跟大嫂和二嫂吵架,也是弟弟来殷家收拾了大嫂和二嫂一回,从此在几个妯娌之间,就再没人敢惹她了。他添油加醋跟两人说了刚才殷元凶她的话。“小元子现在出息了,可以买几十万的车了,说话硬气得很。说以前受过我们的欺负,以后要讨回来。”孙富贵是本村泥水匠,凭一身手艺,加上原先老爸是村支书,在古城村没人敢不卖他的面子。刚才忙里偷闲的时候,姐夫还跟他说大侄子在外面发大财了,买了一辆几十万的豪车回来了。或者叫小元把堂弟红财带去广东,或者叫他借点钱,想办法替痴傻的红财娶个老婆。孙富贵指着殷元说:“他是你三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说。”一大早去了学校的殷本繁听见殷元在跟老三几个人在吵架,慌忙走了过来。让儿子不用跟他们吵。他看见孙富贵和殷本昌手上都拿着扁担,怕儿子吃他们亏。老妈和妹妹也很担心。殷元安抚他们说:“你们不要管,今天我跟他们掰扯掰扯这件事。”殷元冷冷地看着孙富贵:“你算老几,为什么要拆我家的墙。那扇墙我家也有一半,你把上面瓦揭开的时候,你跟我爸妈商量没有?你认为在古城村就可以任性胡为,别人拿你没办法对不对?”此时不把这件事受的窝囊气说清楚,他内心的那股郁闷气会令他难受很久。殷本昌说:“是我叫富贵做的这件事,我跟大哥大嫂都说过这件事,不信你问你爸妈。”他从这个大侄子身上看不出半点大哥的懦弱样子,完全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段元看了一眼父母,此时他们两人都焦虑不安的样子。殷本繁说:“你当时说先建另一边,没有说要砌中间这面墙的。”孙富贵冷笑说:“谁建房只有建一半的道理,建了就肯定是整栋房都建好。小元,既然你父母都没有说什么,你做为后辈又有什么说的……”殷元跨前一步指着他鼻子说:“我是八九岁的孩童,受你们的欺负就没有一点办法。我现在二十五六岁,难道也要眼睁睁看你欺负不成?”孙富贵用手上扁担重重敲了敲地板,狠狠地说:“事情已经村委调解过了,你再说这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殷元冷声说:“我想怎么样?本来我想不跟你们计较的,但是你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点愧疚的样子,还在处处想欺负我家里人,今天就跟你把这件事说清楚。一是你把揭开的瓦重新盖回去,保证下雨天不漏水。二是损坏的砖重新砌回去,我家那几房若是因为你拆了墙而倒塌了,你要赔偿损失。”孙富贵见事情已经势同水火了,他何时受过别人这般挑衅。左手往殷元肩膀推去。殷元暴怒,拿住他左手,用力一扯,顺势把他掀翻在地。夺过他右手所持扁担,丢在地上,用力一脚跺在中间。扁担劈啪一声开裂了。自衬有一身蛮力的孙富贵被惊吓住了,身上要是被跺上一脚,他还有命吗?他惊得一身冷汗都冒了出来。孙艳英刚才看见弟弟开始跟殷元动手了,而老公呆愣着没有反应,大声呼叫他:“动手,用扁担揍这个小崽子,没大没小的,该揍。”被一掌抽到她脸上。眨眼之间殷元就站到了她面前。“想打我,有能耐你三个一起动手。”他眼睛瞪着殷本昌。只要他有动手的意识,他肯定会把他放倒。孙富贵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殷元一脚踩在他腰上。稍一用力,只听得他骨头都咯咯作响。孙富贵如杀猪般嚎叫起来。殷元松开脚,冷声说:“我今天是自卫反击,信不信把你打残,大不了判我几年。或者我花一些钱,几个月就出来了,而你一辈子都将成废人。”孙富贵亲身经历了他恐怖的实力,活了几十年,才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杀神。他示意姐夫把手上扁担丢掉,大姐停止哀嚎。周围围观的人个个都看得身心舒畅。受了孙家多年的欺压,今日终于看见有人收拾他们。特别是孙艳英被殷元一巴掌扇得脸都肿了起来,哀嚎着满脸恐惧的神情。殷本繁唉声叹气,想走前去叫儿子住手,被老伴和小女儿拉住了。“你不要管,我们受了他们多年的欺负,让小元给他们一顿教训。”殷红财那个傻子看见他们打架,还拍着手说:“打架了,打架了……”有村民匆匆跑到村委。杜建生正在跟几个村委委员开会。“支书,你们几个村干部,快点去村小对面的仓库,那个殷元正在跟孙富贵和他姐,以及他姐夫打架。”杜支书听了气愤地说:“这个富贵也是,已经把老殷家房上瓦都揭掉了,人家小元回来,你说几句好话道个歉就过了,偏又要耍横欺负人。”,!他对另外几个村委说:“他这样动不动打人的做法是不对的,我们几个好好去说他一顿。”另外几个村委也觉得这孙富贵打人几次,是应该好好教育教育才行。他们几个在路上还议论:“他这么:()重生九三大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