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千秋尔眸光呆滞。
“喂,怎么了?”桃伯桃睫毛扑闪,带力掐掐她脸颊,面庞都泛红了,但面前人仍旧毫无反应。
桃伯桃低下头,又拿脸颊贴她,“嗯嗯嗯?”
两人这样贴挨着,窗外日光洒落,将面颊烘得温暖而干燥。
桃伯桃感受这温度,忽然安静下来,也不多话,也不动作,怪异地享受起来。
半晌,他轻轻惊呼:“小冤家,你。。。”
一串湿润的泪顺着他耳垂,流过下颌。桃伯桃抬起头。
女子仰着脸,眼角滚落颗颗晶莹,偏她好似无所察觉,目光飘忽虚视车顶。
“这么难过啊。”桃伯桃抱住她,双臂收拢将人紧压向自己肩膀,歪着脸,蹭她额角。
一声声轻叹,散在温暖光尘中。
“可怜的小冤家。”
“怎么能对谁真的动情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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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沉沉,山林葱郁。
段凌霄站在山道边沿,凝望远处层叠苍翠,不时有两三村民经过他背后。
他外伤快要痊愈,但不知为何,灵力始终无法恢复,而今不过一个凡人。
“段少侠,医师寻来了。”身后响起轻柔呼喊。
段凌霄回身。
纤瘦温婉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向他轻轻挥手,笑意腼腆,她身侧站个脊背佝偻的白发老翁,挎着乌木药箱。
三人同行回去。
没走几步,段凌霄望见前方有个男人,那人斜靠院墙,贼眉鼠眼朝这笑。
段凌霄皱眉,不动声色走到女子身侧,隔绝她与那男子。
陈妙和睫毛颤了下,胆怯的脸颊浮出两抹羞涩的浅红。
这男子名叫李章,是个屠户,总来骚扰她。
三人回到小院,医师为段凌霄诊断完,开了药方,道:“无妨,按时吃药,莫要心躁。”
“约要多少时日?”段凌霄清声问。
谁知这一句话,竟让这医师怒起,横眉道:“内伤怎可心急?先按着我的药方来!”
陈妙和见状,忙递茶安抚医师,又与段凌霄说了几句好话,便送面色阴沉的医师出门。
甫一出门,这医师神情骤变,满面笑容躬身:“大人,方才只为演戏,若有冒犯还请海涵。”
“演得不错。”陈妙和笑笑,摆手道,“好了,你也快走吧,留心山脚情况。”
“是。”医师恭谨退下。
这边,段凌霄还在屋内捏着药方查看,忽闻院外惊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