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序也没有拖沓,直接把门关上,院子里的黑衣人直奔他而去。
他若在,那些人便没有手再来伤害她,他若不在,这些黑衣人也定死伤了大半,剩下一星半点的,相信她的银针能解决。
季淮序将身边的短刀丢出去,被挂着的三个人挨个掉了下来,可却一声痛都没有叫,像极了断了线的木偶。
他出手后院子中果然出现了不少黑衣人,跟他们刚刚遇见的一模一样。
一群人说好的一般一拥而上,想趁着季淮序出手的同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季淮序被围在中间,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冷笑了一声。
看样子背后那个人也算是看得起自己,竟然用上了谋略,只可惜自己丢出去的不过是个短刀,长剑骤然从身后抽出,身姿矫健的冲向他们。
季淮序的攻势凶猛狠厉,果然如情报中所说的那样,武功高强。
可惜他只是一开始占尽优势,单打独斗下来没几个黑衣人是他的对手,黑衣人死伤不少。
血迹溅上泥墙后渗进去,留下成片成片的浓郁的褐红色。
领头的人也发现他不好对付,给了一个手势,黑衣人们后退了一步,以守代攻。
“列阵。”
这两个字一出,原先一团散沙的人井然有序的顺着早就操练了千百遍的步伐走,周密而杀意满满。
季淮序的长发凌乱,脸上和身上更是沾染了不少血迹,看着他们的古老阵法,心中倒是有了几分计较,“舍得拿这个阵来对付我,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此阵若成,阵中之人犹如困兽之斗,再如何武艺高强,最终要么力竭而亡,要么死于乱刀之下。
只不过作为代价,做阵的人也会随着阵中之人的生命而一起消逝,可谓是两败俱伤,可饶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将他放过。
季淮序举着剑,看着他们,尽量寻求破阵之法,心中更是庆幸没有将谢安之带进来冒险。
可他却不知道,门缝外,谢安之早就偷偷趴着看了一会了,趁着没人注意,她重新掏出银针包,取了一根银针夹在指缝中。
阵法诡异混乱,她没有办法知道那些人下一步究竟要去哪里,更何谈偷袭,只能尽量帮季淮序拖延些时间而已。
就在她犹豫之际,季淮序用力蹬着屋旁的柱子,腾空而起。
那些人早就有了打算,立马有人紧跟着腾空而起,拎着剑前后包围了季淮序。
这个阵法考虑了阵中之人的无数逃脱方法,却没考虑过要是阵中之人足够强,是不是还能将其困住。
季淮序随手扯了一根上方枯树的树枝,一手执剑,一手比着树枝,刺穿了追上来的两人。
阵法中很快又有三人顶了上来,还是一模一样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