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之前传信过来说让自己只管跟着驸马的脚步走就好了,剩下的都不用管,她自有办法让自己安心的脱离谢府。
没想到自己刚醒过来,就是在这里。
谢安之从屋子里走出来,倒是大吃一惊,整个院子四处都开满了各式各样的玫瑰。
“这么多花啊···”
谢安之的手扶着门框都忘记放下,小道士拿着扫帚迎上来,他满脸堆着笑,“姐姐醒啦,我去告诉师父,你等一下。”
和鸢端着一壶茶进来,看见谢安之醒了,欣喜万分,“小姐,您醒啦。驸马刚把您带过来的时候,奴婢叫您都没有反应,还以为您真的生病了,吓死奴婢了,原来只是睡着了。”
谢安之的脸红了几分,“实在是不好意思。”
刘伯玉带着张道长进来,“安之,好些了吗?”
“刘大人,张道长,谢安之见过二位。”
“坐吧,刚刚道长给你把过脉,最近的身体确实需要好好修养,广阳宫环境清幽,也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人过来打扰你。”
谢安之拘谨的应着,“是。”
“安之,你不要以为是郡主限制你的行动,外面的人只会以为你在这里潜心修行,但等你身子再好些,我们也不会再拘着你了。”
谢安之点头,“我明白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你也不要以为能敷衍过去,张道长跟药王可是自小长大的好友,医术可是在周怀玉之上哦。”
谢安之有些意外,可在这里待着的意愿也能更强烈些,“是,我明白了。”
“张道长跟我和郡主都是多年的旧相识了,你且安心在这里住着,等郡主的胎像再稳固些,我们自会来看你。”
“刘大人已经出来许久了,再不回去怕郡主殿下担心,您还是快回去吧。”
刘伯玉感慨着谢安之的心细如发,自己其实早就担心在家的郡主了。“好,那我就先走了,安之,我之后再来看你。”
谢安之将人送到门口,可张道长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道长,可还有什么事情?”
张道长捋着自己雪白的胡须,“像啊,你跟那个人可真像。”
他浑浊的眼睛望着自己,更像是透过自己再看另一个人。
“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位呢?”
“郡主殿下之前派人来传信,她说你是苏家的后人?”
谢安之没想到郡主殿下将这样的消息透露给这样一个老人,可现在否认也不合适,只好应下来,“是的。”
张道长听到确定的答案,感慨万千,“那就不奇怪了,你是她的血缘。”
“她?”
张道长似乎就不想再说下去了,“你且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吧,身上的毒素我也看过了,约莫再养半个月也就好了,到时候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的,放心吧。”
谢安之迷惑的看着张道长拄着拐杖却健步如飞的从自己的小院消失,这哪里像是花甲之年的老人家啊,身体比自己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