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
“滴——”指纹歪了,需要重按。
宣从南回过头。
沈迁不仅住进了这个小区,还住在了他家对面。
和沈迁一同出现的,是被他抱在怀里的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惹人瞩目。
自上次宣从南报警说沈迁和宣卓耀交易买卖他的信息,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南南,好久不见。”沈迁嗓音有些发紧地说道。
宣从南没回应,眼神淡漠的没一丝感情。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你接受了谁给你的花?”沈迁目光如炬地瞪着他手里的洋桔梗。
宣从南是一个情感不丰富的人,他需要别人引导着做出喜欢的回应。
让他主动送东西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除非他和一个人确定关系,这样宣从南才会自主地让对方变得特殊起来。
沈迁享受过这种特殊,他很了解。
而且宣从南向来不缺人的喜欢,从来都是别人向他示爱。
他几乎不为没什么特长的男人停留。
可是现在宣从南接受了别人的花。
如果先前和沈迁分手他只是暂时地将“特殊性”收回去,那现在这种特殊性就要另给他人。
这一刻沈迁竟然庆幸自己没再拖下去,逼着自己来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不管你接受了谁的花,这些我都不该过问,是你的隐私自由,”他脚下上前一步,“我只是和你说——南南,我们结婚吧。”
宣从南的眉头非常不解地蹙起来。
在他问沈迁“我们会不会结婚”的时候他态度模棱两可,在他已经领完证,沈迁竟然又拿着一束鲜花说要结婚。
“你有病吗?”宣从南说。
沈迁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对戒指。
“我没病,我是认真的,我之前只是”
他眼睁睁地看着宣从南身后的房门被一个男人从里面突然拉开,所有话全噎回到嗓子里。
一条胳膊向前伸绕过宣从南的脖颈与肩膀,然后猛地将他带进怀中。
被碰到的那刻宣从南微微受到惊吓,忙抬眸回头看,看清是谁后没有挣。扎。
“明明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进去?”顾拾垂眸盯着宣从南的眼睛看。
指纹锁响,人没进来,顾拾就知道宣从南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他谨慎地戴上帽子口罩打开房门,余光扫到沈迁的那刻,眼神一片冰凉。
帽檐遮挡住顾拾过于冷淡的眉眼,他的大手摸着宣从南的下巴,看似亲昵实则不仅亲昵还格外有劲儿,让宣从南只能看着自己,道:“嗯?说话。”
“是邻居”宣从南开口。
顾拾这才抬起眼向沈迁看过去,只露着的一双眼极其冷漠。
他的另一只手搂上了宣从南的腰,黑色口罩蹭着他耳垂,低声不解:“这个邻居是谁?小先生,你认识吗?”
“”
沈迁发现眼前的人是何等熟悉时,神识与四肢都像灌了入水泥,做不出任何成熟的反应。
他想确认这个戴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抱宣从南,为什么跟他离得那么近,为什么那么亲热地说话。
可等眼睫一眨回过神,面前的房门早紧闭关严实了。
宣从南强硬地被顾拾牵着手走进客厅,怀里还抱着那束洋桔梗。
现在送花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跟沈迁那束颜色靓丽的玫瑰比起来,洋桔梗太素雅清新了。
“还要抱着它吗?”顾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