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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画有什么用?能比得上宣从南吗?他已经能用画赚钱了,怎么你还在花钱啊?!”宣业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找不到钱,看到放暑假的宣卓耀窝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画一堆乱七八糟的丑陋涂鸦,酒气冲天道,“你不是有十万块钱吗?拿来给我!”
“你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耀耀的十万块钱不是让你哥的好儿子搅黄了吗!你走开别碰他!!”卓娅君冲进来推走宣业,像一个母狮子那样奓毛呲牙地护住宣卓耀,吼道,“你滚开啊!!!”
不喝酒时宣业从不打人,还会跪着向卓娅君忏悔,说他不想这样的,导致他们两个的主导关系经常发生转换。此时是醉酒的宣业要钱打人的时候。
宣卓耀脸色发白地躲在卓娅君后面。
多年前宣业喝醉回来,晃到宣卓耀的房间,问他:“如果我和你妈离婚你选择跟着谁?”
宣卓耀知道这是个陷阱,低着头不回答。
宣业轻轻推了一下宣卓耀的脑袋,友好地说:“你说啊,我不打你。”
“我。。。。。。”
“什么?”
一再的逼迫询问下,宣卓耀避不开,声若蚊蚋地回答了第二遍:“我妈。”
“啪——!”
一个狠戾的巴掌当时就落在头上,宣卓耀眼前和耳朵全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他的领子就被宣业拽起来,接着整个人被甩在地板上。
宣业把他提起来,摔下去,提起来,摔下去。。。。。。
“把钱给我,只要再来一把我肯定能赢!”宣业急眼道。
卓娅君哭吼道:“我去哪儿给你弄钱!当初我嫁给你就是想过好日子可是你怎么做的!看看你哥。。。。。。”
“啪——!!!”宣业扇过去愤恨地说,“别人拿我跟宣运霆比,你也拿我跟宣运霆比,真有你的啊,闭嘴表子!!我就是比不过他怎么了,你的儿子比得过我哥的儿子了吗?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没钱?没钱还每天租那些名牌衣服穿出去招摇,成天往那些贵妇人的圈子里挤人家给了你几个钱啊?!”
“啊——你说什么?你还敢讽刺挖苦我?”卓娅君尖叫,不管不顾地过去挠宣业的脸,“你自己没用还不许我往上爬吗?你的好侄子能给你钱,你把他绑回来扔到张总的床上去啊!”
“是啊。。。。。。是啊,对。”宣业说道,“他不想结有什么用?必须结这个婚。”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步子都快了不少。
在电话里拒绝了胡阅的新工作提议,顾拾在家里等宣从南下班。
太无聊了,没事干。他不敢给宣从南发消息,怕打扰他。
时间不疾不徐地往前走,顾拾经常到阳台窗边看看。做望夫石似的一直看楼下,就为了能第一时间看到宣从南回来的身影。
傍晚六点多,宣从南还没回来,小区门口多了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
他先是越过保安想直接往小区里闯,被保安严肃制止。看见保安拿出警棍示威,他才往后退了几步,好声好气地说话。
“我侄子住在这里,他让我过来。”
“你老子住在这里也没有用啊。”保安说道,“说过好几遍了不是小区里的人不能进。真是家人让你来的,你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油盐不进,宣业心气不顺地退回路边,蹲在马路牙子上恨恨地盯着小区门口,心里想把宣从南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他的叔叔在家里吃不饱穿不暖,他竟然都搬进了这么好的房子。
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不就是被卖的吗?
那可是一百万。。。。。。
“顾拾?”胡阅嘲讽地接起电话道,“刚拒绝完工作,现在打电话干嘛?”
顾拾:“我不能出去。有人要欺负我爱人,过来帮个忙。”
“都已经成爱人啦?!”胡阅一听兴奋了,问道,“哪哪哪儿?!”
带顾拾闯娱乐圈之前,胡阅因脾气暴躁而出名,十几年前是散打冠军,没几个艺人愿意跟着他。都害怕胡哥控制不住性子殴打他们。
顾拾说了一个地址。胡阅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算知道你现在住在哪儿了!欺负你的人就是欺负你,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他今天就别想走了。等着,看我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