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古怪?”“薛氏的士兵有一半的人相继出城,秘密消散在各个都城。大概不久时候就会有什么很大的动静出现。”凤孤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一群乌合之众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楚形势!”曼寒看着凤孤决然而立于风中的背影,心里一瞬间有些恍惚起来:什么时候凤孤已经开始变了?变得连自己也不在认识。当年那纯粹的少年已经成为昔日的剪影,现在的凤孤已经是手握生死大权的帝王了吧!凤孤袖手一挥:“你先下去吧!有些事情我还要好好想想。”曼寒应声退下。语姿刚一回到凤仪殿没多久凤孤就来了。对于他的到来凤仪殿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全都激动了,唯有语姿依旧是懒懒散散的趴在长廊的木栏上。“在看什么?”凤孤低沉的声音在语姿的身后缓缓响起。“没看什么,只是闲着无事做,随意的走走看看。”语姿波澜不禁的回到道,依旧是背对着凤孤,没有行礼,没有转身,甚至是连看也没看一眼。“你别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你在看什么了!”凤孤冷笑:“你是在看最佳的逃跑路线吧!只要到时候两大家族和朕相争的时候你就会囚鸟(2)话音一落,便有太监手拿着朱红色托盘躬身走了上来。一方锦帕被掀开,朱红色的托盘上赫然放着两双金色的镣铐:一双细小精致的手铐,一双是稍微粗大点的脚镣。寒风瑟瑟,虽是已经入春,但语姿还是感到刻骨的寒冷。这种寒冷不是来自外界刮来的寒风,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绝望,是来自手上和脚上的冰冷触感。那种沉甸甸的感觉,那种抢眼金色的璀璨,那种外人口中的恩宠,都是让语姿让有内心发出冰冷。巨大的奢华牢笼围困在她的周围,把她的蓝天,把她的自由全都一一封锁在外。现在的语姿就如同一只美丽忧愁的金丝雀一般,被凤孤给圈养在这深不见底的后宫之中。苍夕,你什么时候才会来呢?合上眼,站立在当初苍夕离去时的那扇窗口,眼神宁静而忧伤。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虽然有苍夕留下的解药,但还是起不了多少作用。光光手上脚上的这两条金链子就已经够自己受得了,何况每天晚上凤孤都命人在自己的寝宫中殿上蚀骨睡香。真的是好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是没有想过偷偷的拿掉放在桌上的香炉,但是香炉是被凤孤特地命人用饶铁浇筑在桌子上的,就算是自己再大的力气也别想把香炉给扔出去。何况自己现在已经孱弱到连白日里不点蚀骨睡香都已经感到吃力的地步了。看着树梢上那自由自在的鸟儿语姿忍不住羡慕了起来,何时自己才能真的毫无顾忌的翱翔于这天地之间,不再有任何可以束缚自己的枷锁。从舞华国的皇宫到玄兼国的凤仪殿,从萧凌风到玄凤孤,这些人无疑不都在设法束缚住自己的脚步。自己那迈向自由的脚步。“姑娘,离妃娘娘来了。”门外的宫女对着语姿小心翼翼的说道。是害怕得罪未来的皇后吗?所以对自己才会如此的恭敬?语姿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让她进来吧!”语姿淡淡的说道,语气是毫无感情的淡漠。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离爱,怕是这场暴风雨的前戏吧!或许连前戏也算不上。风从门外吹进,一股靡靡的香味从外面传来,一下子把大殿里蚀骨睡香一夜残留下来的余香给扫荡干净了。虽然不喜欢这种香味,但也好过闻那令人头痛的蚀骨睡香。离爱穿着金边牡丹红衣缓缓地走了进来。坠马的云鬓显得她的脖子又细又长,如同花的枝干一样,脆弱易折。眉目之间满含着妖娆之色,美眸一挑那便是千万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