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定停住了脚步,有些头疼地看着对面这个好看到显眼的家伙,
“我也不想和您扯上任何关系,除非您给我发工资,不然……”
“你听我介绍完情况的话,我去跟你们组长说给你放一个月假,带薪。之后你加入不加入我都不再来烦你了。”
“您说,我在听。”
“十六薪,带薪年假比别的组多十天,你上学期间不需要再承担任务指标。非重大事件不用开会,团建全自愿。t虽然一组高危任务很多,危险性高,但一次可以完成一个月的指标,你觉得适合你吗?”
“我同意了。”
一旁的围观谈判极速版的纪云定思考了一下,发出了锐评:“抛开脸不谈的话,像来诈骗的。”
不过再之后,两人确实就没多少交集了。纪云定加入一组后完全不理别人,主基调就是活着——但只是活着。
这个周目的纪云定知道了自己是怪异,又在暴露能力被逼迫使用负极能量后,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地无视了道德绑架跳反了,开始一边继续活着一边毁灭世界。
纪云定,一言以蔽之——效率很高的日子人,谁打扰她过日子她就想办法把谁杀了。纪云定倒向怪异那边后,只用了短短五年就把世界基本干没了。
在墓碑中能够看到的信息场景是跳跃的、纷杂的。纪云定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是一栋有点熟悉的楼栋天台。
“啊……我们组在这里偷偷烧烤过来着。”
跟随着画面的视线瞥见天台边生锈的烤架时,纪云定一下子想起来了,
“结果大家都不会烤,弄得烟巨大。别人路过以为是火灾,还打了消防电话。”
如果想保有对一组成员的滤镜,最好就不要在工作外的时间接触他们。这群人在工作的时候都很正经可靠,在工作外根本不是常识人,不把楼炸了就不错了。
当然更大可能发出的感叹是——教育对人的影响不可估量,九年义务教育普及势在必行。
纪云定顺着视线看去,却发现天台的围栏边上坐着一个人。
他脸上的面具不断崩裂又重建,手臂上不断出现切割线,断裂,又重新长出来。
“即将生成的核心欲望居然是‘不想变成怪异’,这种怪异大概是唯一一个吧。”
那边的纪云定似乎蹲下了身,观察了一下,歪了歪头,
“因为无法违抗核心欲望,又无法阻止异化而产生,永远处在痛苦中的矛盾体。如果我没有路过,你就要痛苦到世界毁灭为止了。
组长……我是该这么叫你来着吧。你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明明我跟你说,‘人生就是找点事做,然后等死’的时候,你显然很赞同我的观点。”
没有回答,天台刮过了一阵风,大概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