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愿意的话。”
纪留行有些担心,但还是同意了。
“我前后被安乐冢的人袭击了两次,另外在上一个固定怪谈中,我也见到了他们的人。这些事情都有案卷记录。
安乐冢的人说,他想让我加入他们,成为他们的管理者。另外,我刚才收到了一份规则,劝说我加入怪异一方。
这方面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我想,可能和这个有关?”
“所以,你主张怪异的目的是逼迫或诱使你加入它们,而非单纯想要消灭你。那样的话,事情确实不一样了。”
唐运点了点头,看向谢一安,
“谢一安组长,从怪异心理研究的角度,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有。据我所知,她的怪异亲和度极高,几乎不会被怪异排斥。另外,我认为这个名为‘极夜’的怪异的个体行为或许也对事件起了影响。”
谢一安翻了翻案卷,叹了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这东西对纪云定产生了某种执着。”
总之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后,组长们散了会,各自回组内准备再开组会,好好把这件事情跟各组组员说清楚。
纪云定拿起手机边看边往休息室走,就看见一份文件挡住了屏幕。
“别看了,那些言论……虽然很过分的怪谈局都处理掉了,还约谈了不少人,但他们说有些不触线的评论不好管。”
纪留行叹了口气。虽然针对调查员的舆论保护已经发展了很长时间了,但这次事件从一开始就已经大范围传播开了,一刀切直接压下大概率会引起更激烈的反弹。
“组长,我就看看,没事。”纪云定拨拉开面前的文件,又向下划着,看着另一个陌生人的发言,“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
这句话让纪留行吓了一跳,但观察了一会,却发现纪云定和平时相比真的没什么两样。
“是啊,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就无缘无故地爱我,又无缘无故地向我散发恶意。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感觉。”
纪云定抬起头,向纪留行展示某个陌生网友的主页,
“你看,一周前,这个人还在夸赞我,说我厉害;现在又发文,分析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说,我该自愿牺牲才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我觉得他们在追逐着某个想象出来的虚幻的形象,而他们说出的话,应该得算是对自己说的,而不是对我说的吧。
这些话和我是谁没有一点关系,但却能表现出他们是谁。人类真的很复杂,很有意思。”
归根结底,纪云定的自我认知过于强烈,导致无法对网上的讨论产生任何对号入座的情绪。
如果用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说法,就像是张三想骂李四,一开口却是王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