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很清楚,因为族人和阿木离扶隐远去,扶隐一心只把身为前宿主的她,当做身处无尽汪洋之中的唯一一根浮木。
从扶隐的叙述中她了解不少扶隐的事,大概他长这么大,除了母亲早早去世,这次是他经历过的最大的一次打击。
心态不稳很正常,可她想让他学会在这个世界如何生存,想让他离开她后也能活的潇洒肆意。
她不是不知道扶隐想要出来的心思,只是还不够。
扶隐的心性单纯,先看书再识人,如此才好。
夜黑风高,花榕儿和楹花各自换上对方的衣服。
整理了下衣摆,楹花心底一直忐忑不安,以至于连花榕儿说话都没听见。
“楹花?”
“榕、榕儿姑娘你方才说什么?”
花榕儿面上浮现一丝无奈,重复道:“我是问你你确定侯爷在前院书房?”
楹花连忙道:“侯爷公务繁忙,日日如此。”
“那你快些去床上睡下吧,背对屏风,省得叫人看见你的脸,我回来再叫你。”
“啊,好。”楹花愣愣点头。
等楹花上床盖上被子,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花榕儿才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她走到烛火旁吹灭几根蜡烛,只留下一根烛火,照的室内更显幽静。
一切准备妥当,她才向门口走去。
夜色渐深,小院里也只有隐约能指引道路的光,门口守着的婆子见走出来的人低着头,一身丫鬟打扮,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顺利从小院离开,花榕儿立即朝前院走去。
而躺在床上的楹花却是越琢磨越不安,小姐本就在气头上,明日要是发现她帮了花榕儿,那她岂不是要被罚?
身下还算软和的床铺隐隐渗着凉意,直凉到她心底。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起来之时,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立即“呜呜”叫喊起来,可惜声音微弱,无济于事,不得已她只得剧烈挣扎。
而后感到后颈一阵剧痛,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醒醒!醒醒!”
一声声的叫喊声使得楹花清醒过来,记忆随之涌入脑海,她动了动手脚,手被绑了起来,身下躺着的是冰冷的地板。
恐惧在心底滋生,她没敢睁开眼睛,她先哭起来,“呜呜呜别杀我别杀我,我就是个小丫鬟,我身上没有一文钱,长得也一般般,睡的地方是榕儿姑娘让睡的,是她让我装作她睡在床上……”
“闭嘴,吵死了。”
一声冷冰冰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似乎,隐约有点耳熟。
楹花渐渐止住哭声,眨眨眼睛把含在眼眶中的泪珠眨掉,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晰。
待看清楚坐在不远处的熟悉的人之后,楹花惊讶地叫出来人的名字——“霜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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