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的女儿没死?她想,这时她又想到沈听蕊曾有个手帕交,是京城曾家嫡女,名叫曾婉钰。
一次曾婉钰同夫君回京城述职的路上,途径淮州,便来到江家做客,她作为家主夫人自然要去接待,那时沈听蕊刚刚怀孕三月。
期间曾婉钰玩笑似的说若沈听蕊肚子里是个女孩儿,想要让两家结亲。
此事沈听蕊在写给沈溯的信中,从没有提及过,想必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过。可她却放在了心上。
此时曾婉钰的夫君已经成了大理寺少卿,曾婉钰的祖父更是官至尚书,若能找到沈溯的血脉结成这一门亲,他们江家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回想着梦里的事,曹氏眯起眼睛回味着,梦里她的心潮澎湃激荡到现在依旧似有余味。
后来如何呢?
后来她跟夫君说了这事,按照沈溯留下来的线索继续寻找,很快便找到了当年侥幸活下来的女孩儿。
把人带回来之后,她亲自跑去京城,向曾婉钰提及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曾婉钰念及旧情应下了这门亲事,只不过许的不是长子而是次子。
自此之后,江家逐渐有了起色。
回味着梦里的事,曹氏逐渐忘却了眼下恶劣的境况,直到不知是什么东西咬了她的脚。她从美梦中惊醒。
看见脚边的老鼠,她吓得惊叫连连,破被褥刚刚捂出来的一点热乎气儿因这一变故散得无影无踪。
她怒斥一旁的媳妇、孙女,“都是死的吗?那么大只老鼠看不见?!”
三少夫人摆弄着黏腻的头发,闻言瞥了婆婆一眼,嘟囔道:“都下大狱了,还摆什么夫人的架子呢。”
曹氏耳朵尖,“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三少夫人张口吐字清晰地说:“婆婆,都下大狱了,不能消停会儿吗?现在摆夫人的架子给谁看呢!你的小儿子我夫君如今还不知情况如何,看你倒是不怎么急,儿媳可是着急的很呢!”
曹氏脸色铁青,“下大狱又如何?且等着,我江家必然会有东山再起之日!”
她神情逐渐癫狂,“且等着吧,且等着吧······只要沈溯死了,只要沈溯死了,我江家还能起复的,我还是江大夫人······”
她嘴里来回地说着这些话,像是疯了一般,有人唤她她也不应。
江吟雪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家娘亲,见娘亲只闭目养神,自己便也没有动弹。
她无比悲哀地看着眼前的这群人,若是她当初没有听祖母的话,帮三叔一把,会不会、会不会······她闭上眼睛,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接过圣旨,送走宫人,沈怀序跟着沈溯进了正堂。
她苦恼地说:“爹爹,陛下宣咱们明日进宫,我尚且不懂宫中礼仪,如何是好?”
这个皇帝跟催命似的,她严重怀疑是不是喜公公跟皇帝说了什么,导致皇帝这般着急。
“无妨,众人皆知你是爹爹刚找回来的女儿,礼仪方面不会要求太过严苛,让季嬷嬷教你一些要紧的就是。”
沈怀序笑得弯起眼睛,“爹爹不怕我丢了您的脸面啊?”
“爹爹给渺渺挣回脸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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