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做不了什么,且行且看吧。”
姜大郎算了算日子,“幺妹走了将近半月,连封信都没寄回来,不知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
姜二郎挑了挑灯芯,昏黄的光晕颤了颤,“大哥,我总有些担心,近日来端王的死传得沸沸扬扬,天下民心不稳,各地时有叛乱,水路匪贼肆虐,万一······”
不知为何,他心底总有种隐忧,且这种担忧随着姜怀序离去的时间越长,愈发清晰。
“乱想啥呢?”姜大郎脸色一变,“和方家的人一起轻易不会出什么乱子,你啊,最近心不在焉的,多出去走走,别整日闷在家中读书,到时候闷出病来。”
姜二郎垂眸吹灭书桌上的蜡烛,“知道了,大哥。”
身在淮州城的姜怀序等了两天,在临行前一晚不仅等到了方家的船不载她和李巧儿两人的消息,也等到了匆匆忙忙来找她的路回。
两人来到距离望月楼不远的一处茶楼,边喝茶边说。
“姜小娘子,实在对不住,家里有些事耽搁了,我和阿娘已经商量好了,以我现在的才学以及处境,想要考上科举怕是等个十几二十年都不止,我眼下只想挣银钱,给我娘治病。
以后无论这条路走得如何,也是我一个人的选择,你对我是知遇之恩,我心里只有感激绝无怨怼。”
姜怀序看了看路回身上缝补过的衣裳以及手上裂开的口子,笑着说:“我对你没有旁的要求,只要你记住现在说的这番话,莫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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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把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交给路回,“里面是我们这几日在淮州城谈好的生意账本,还有一些你可能会用到的银子,需要人手的话来望月楼找严掌柜,他会帮你。”
最后一句话听得路回一愣,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姜怀序已经开始拿出小包裹里的账簿细细交代起来,路回只得认真地听。
“······之前说好的用方家的船只运货,如今出现了问题,等我回北川县再想办法,会尽量在下月初把第一批货运来。”
把姜怀序交代的东西都记得差不多后,路回拿起桌上的包裹,发觉分量不轻,打开一看,大惊失色道:“怎会有······”
姜怀序站起身无所谓地摆摆手,“不必觉得多,你是我们姜氏五香粉在淮州城的门面,起码要穿得好看些,还有你家里的事也得处理好,别因家事分了心。走吧,我带你去在严掌柜面前混个脸熟,以后少不得麻烦他。”
手里包裹的重量似有千斤重,路回知道姜怀序是在找借口救济他,这个借口他无法推辞,正因如此,才感激不已。
他重重呼出一口浊气,跟上姜怀序的步子,“姜小娘子,不知这个严掌柜是什么人?”
“严掌柜就是望月楼的掌柜啊,也算是咱们的合作伙伴,你跟他不用客气,我跟他交情深着呢,有什么事只管找他就是。”
路回心里微微有些吃惊,他听李巧儿说过她们二人是初次来淮州城,没想到姜小娘子这么厉害,短短几天就搭上了望月楼的路子。
他不由得对东家卖的五香粉更感兴趣了些,直到现在他也没见过自己要卖的到底是啥。
他们离去后的茶楼里,一群人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
“哎,你们可知咱们淮州城近日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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