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当时柳婆子吵吵嚷嚷着说金镶玉是给姜叔俭留下做传家宝的物件,不曾想,竟也是原身的。
“见过一个样式的,你先站起来吧,一直跪着我不习惯。”
严群站起身,“这个金镶玉的样式是我家主子和夫人一起画出来的,后来一直被小姐带着,前些年,主子一直以为小姐和夫人都死于那场大火,直到去年才知晓个中内情,知道小姐您可能还活着。”
之后严群为姜怀序讲述了一段往事,让姜怀序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也许并不对。
淮州江家是淮州的豪门大族,世代文官迭出,在朝中虽不惹眼也能说上一两句话。
直到江家出了个肆意张扬、一心想要征战沙场的江洄之,加上北边战事吃紧,眼前的安稳变得不大安稳。
江洄之的母亲是前朝亲王之女明瑜县主,父亲则是江家三房江铭,因为母亲的缘故,他自幼与沈家小女沈听蕊相识,长大后二人情投意合定下婚约。
两人成亲后,沈听蕊深知夫君江洄之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志向,因此并不反对他投军,新婚的小夫妻开始了聚少离多的日子。
尽管江洄之在战场之上十战九胜,却依旧挽回不了前朝的倾颓之势,最后一战,他受伤严重,昏迷了整整三个月才醒过来,传到淮州的消息却是沈洄之已死,远在淮州已经怀孕七八月的沈听蕊听闻噩耗,引发早产。
等江洄之回到家中时,沈听蕊母子二人住的院落起了大火,巧合的是明瑜县主当时也在那个院子里,他扑进大火之中找寻,也差点葬身火海。
那时前朝已经覆灭,大晋刚刚建立。
严群嗓音干涩,“一年之后,曾经征战沙场的江小将军才堪堪能下地行走,江溯,字洄之,改名沈溯,开始着手查询大火的事情,结果查来查去,查到了江家自己人身上。”
他苦笑一声,神情悲哀,“明瑜县主是前朝血脉,她的儿子还是小将军时,她活着便有价值,她儿子一死,这一脉自然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不然只会成为江家人往上爬的绊脚石,可惜他们没想到的是,主子曾经在战场救当朝陛下。
若非当今陛下惜才且顾及恩情,得到主子活着的消息后,下旨封主子为宣平侯,江家的那群人不会轻易饶主子一条性命。”
姜怀序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反思自己之前的想法。她对古代还是了解得太少,没料想到家族斗争能惨烈到这种地步,且太站在原身的角度看待问题。
沈溯一家三口加上明瑜县主全都身不由己,都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压根没有谁对谁错一说。
她吐出一口浊气,问道:“之后呢?沈······侯爷有没有对江家做什么?”
“能做什么?”严群冷冷一笑,“江家把所有事推到主子的父亲江铭身上,他们料定主子不敢也不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做什么,主子的确没对江铭做什么,江铭自杀了,死后还不能入江家宗祠,外头传言主子逼死生父,成了个疯子。
之后,江家人再也不敢出现在主子面前。明瑜县主嫁进江家时带了不少嫁妆,其中包括这个望月楼,江家人恬不知耻地昧了下来,被主子一点点全都夺了回来,还撕下他们不少肉,即便如此,这群人还是不长记性,对外依旧说主子同他们江家没有离心。”
姜怀序气顺了些,想到之前扫描出来的数据,不由问道:“你方才给沈侯爷吃的什么药丸?”
听见姜怀序喊沈溯侯爷,严群责备地看了一眼她,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姜怀序。
姜怀序打开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皱眉看向严群,“里面有砷——就是砒霜,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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