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只死鸟把龙袍拿出来了,怀宁长公主脸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恰在此时,门房慌慌张张地跑来报信。许是因太过惊恐,竟未留意脚下,重重地摔了一跤。门房哪顾得上疼痛,手忙脚乱地爬起,冲到怀宁长公主面前,战战兢兢地说道:“公……公主,不好了,锦衣卫来了……”怀宁长公主瞳孔猛地一缩,一把揪住门房的衣领,厉喝:“你说什么?谁来了?”“锦……锦衣卫,外面来了好多锦衣卫。”门房腿脚发软,哭丧着脸结结巴巴道,“还……还有刑……刑部尚书大人。”原本听到锦衣卫,怀宁长公主一脸死灰,可听到刑部尚书,眼里又蹦出一股亮光。怀宁长公主脑中急转,拼命想着着脱身的计策。谢澜有些奇怪,她只是让勇毅侯世子去请萧大人过来,怎么来的竟然是刑部尚书,而且还有锦衣卫的人?正疑惑,就见萧靳正从远处大步而来,旁边还跟着一位神色严厉,身穿飞鱼服的男子。那位大约就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赵大人。谢澜眉头拧着,不是说来的是刑部尚书吗?她怎么没看到?莫非是在后头?可谢澜看了又看,萧靳身后跟着的是杨峰和赵冲那几个护卫。再后头的则是穿着统一服饰的锦衣卫成员。难道是刚才那个门房看到锦衣卫来了,太过惊恐,所以把刑部郎中说成了刑部尚书大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些锦衣卫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又正好是在公主府刚发现龙袍的敏感时刻,那门房定然早就吓坏了,说错话也不足为奇。不过,她听说锦衣卫指挥使是皇上的人,除了皇上,对其他人都极为傲气。可她怎么看着那陆大人对萧大人态度不是一般的恭敬?念头刚闪过,谢澜突然听到旁边两个闺秀小声议论起来。“竟然锦衣卫和刑部尚书都来了,公主府这次怕是要完了。”“怀宁长公主那样的身份,竟然敢肖想皇位,还真是可笑。看来富贵荣华享受久了,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陆指挥使那气势太凶狠了,光是看着就觉得腿软。还是刑部尚书大人这种器宇轩昂的,不仅赏心悦目,看着也让人安心。”“确实是,萧大人这么年轻就做了刑部尚书,前途不可限量啊。”“疯了吧,你们两个竟然连萧大人都敢议论。他的身份,可不是你们能肖想的。”谢澜原本并未在意那几个闺秀的议论,可她越听越奇怪,忍不住往她们那边靠了靠。“你们说的刑部尚书是哪位大人呀,我怎么没看到?”几个闺秀原本已经停下了议论,闻言转头看着她,神色欲言又止。谢澜有些不解,怎么这副神色?她问的问题很难回答吗?另一边,怀宁长公主正应付锦衣卫指挥使的问话。也不知说了什么,怀宁长公主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急切地看向萧靳。“长风,你相信姑…,我怎么可能造反呢。”怀宁长公主差点脱口而出,可见萧靳神色冰冷,那话又咽了回去。“长风,那龙袍真不是我府中之物,我根本不知道那只畜生是从哪里找来的。许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故意让那只死鸟找来诬陷我的。”“嘎,该死的人是你,老妖婆。”见胖丫又愤怒炸毛,谢澜有些拿不准那锦衣卫指挥使的态度,担心他会让人抓了胖丫。赶紧走过来,“公主说有人诬陷你,可在场的人都看到那龙袍是鹦哥从你“府中的屋子找出来的。”“那又如何,今日本宫府中办宴会,谁知是不是有人特意带进来,故意陷害本宫的。”看来这公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然公主说是有人陷害您,那不如请赵大人进去搜一搜,看看可有什么线索留下。也好找出背后陷害公主的人,还你清白。”怀宁长公主恼怒瞪着谢澜,她这是骑虎难下。若是不同意,岂不是显得欲盖弥彰。可真让锦衣卫进去搜查,万一将别的东西也搜了出来,那可真完了。正要引开话题,偏偏萧靳此时开口道,“谢姑娘说得对,连怀宁长公主都敢陷害,那背后之人未免太猖狂了。若是不能将他揪出来,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驸马自从听说梁元洛是被公主派人打傻的,又得知黄秋霞也是被她毒杀,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这会突然拱手道,“在下要告发怀宁长公主,意图伙同前朝三皇子的遗腹子谋反,推翻大周朝,光复前朝…”“梁文颢,你要告发本宫?你疯了不成?”怀宁长公主怎么也想不到驸马竟然要告发她,瞪着他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驸马爷可有证据?”梁文颢哪里有什么证据,不过是得知公主的狠毒,又恨她给自己戴了绿帽。告发她,一是为了报复,二是想借此向皇上表明他的忠心。见梁文颢拿不出证据,怀宁长公主暗松了一口气。就在此时,胖丫突然腾空飞起,“嘎,暗室,暗室有东西。”怀宁长公主双手死死攥着,刚要下令杀了那只该死的鸟。谢澜眼疾手快给她掐诀,又将她禁言。为了防止她闹事,干脆让铁锤将她穴位都点了。怀宁长公主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萧靳和赵指挥使把她藏在暗室里的书信都找了出来。确认无误后,赵指挥使挥手,“来人,将怀宁长公主押进宫。”怀宁长公主面如死灰,想要喊冤,无奈根本开不了口,只能被那些锦衣卫带走了。驸马虽然主动告发了公主,但他和儿子也被押走了。能不能捡回一条命,得看皇上怎么处理这事。公主府的下人暂时没被抓走,赵指挥使派人将他们看管起来。其余锦衣卫还在各处搜查罪证。大瓜吃完了,后续的事情谢澜不感兴趣。她赶着回府看三房的热闹,萧靳正忙着,她也没上前打扰,带着铁锤匆匆离开了。:()玄学嫡女算卦灵:吃瓜续命她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