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抖了抖耳尖,认真地应了下来。
傍晚六点,岑浔来到了悬日钟楼的最顶端。
大半的落日已经沉下地平线,晕染出如火一般的晚霞。
岑浔想起那天,他站在这个地方,将手里的婚戒丢进了下方的烈火当中,亲手铸起他的噩梦大学。
他的人生在那天迎来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而就在今天,他的人生或许会迎来另一个无法预知的改变。
应无惧,应无悔,应无畏。
落日的余晖中,岑浔拿出玻璃瓶,饮下了闪烁着细碎光芒的生命药剂。
远处,噩梦世界的太阳落下了。
岑浔伸出手,感受拂过手心的风,呢喃道:“未来又会如何呢?”
“嘶——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
一名异能者从直升机上走下来,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数道直升机探照灯从高处照下,伴随着螺旋桨的噪音,空中的直升机逐一降落。
不多时,装甲车也就位。
傍晚21:12,来自不同家族的异能者抵达祀神村外,整装待发。
多年以来,这座名不见经传的荒废山村鲜有人迹,已许久没有如此热闹过。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这些异能者之所以在今晚汇聚于此,是为了同一个目标。
“消息属实吗?”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异能者兴奋开口,迫不及待地询问家族里的长辈:“那只大诡真的受了重伤?”
长辈沉声答道:“线人传回的情报是这样,到底有没有重伤,还需要专门的异能者去现场检测。”
“啊……”年轻异能者面上多了几分烦躁:“那要检测多久,这里冷死了。”
长辈见他这幅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斥了他一句:“这点耐心都没有,你还能干成什么大事!”
年轻异能者悄悄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说,爷爷,这点事让别人干不就行了,那只大诡身上到底有什么好东西,为什么非要我亲自来?我晚上还有个party要开的,说不去就不去了,在我哥们那多没面子!”
“玩玩玩!你除了玩,还知道什么!”长辈重重给了他一巴掌:“那可是【黄粱】!你知道他身上的傀儡丝多有价值吗?如果做成道具,足够我们莫家在这个世界上呼风唤雨了。”
年轻异能者终于悟了,自动翻译成自己的语言:“懂了,杀boss会爆装备呗。”
长辈无言以对,冷声道:“老实在这等着,别给我乱跑。”
年轻异能者切了一声,目光扫过其他家族的徽标,这才隐隐明白,其他家族应该也收到了这则消息,这会儿全是跑来抢装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