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浔闭目片刻,睁开眼看他:“你打算怎么做?”
封霁寒便跟岑浔细细解释起了自己的计划:“研究院肯定是不能留的,它被腐蚀得厉害,已经成为了资本的温床。”
“不止是研究院,异端监测局和各大家族也不该存在。”封霁寒摇头:“它们就像癌症一样根植在人类社会里,疯狂挤占着普通人生存的空间,不将它们拔除掉,它们迟早毁掉一切。”
“我已经往各个家族里安插了人手,”封霁寒低头,亲了亲岑浔的指尖:“只待时机成熟,就能掀他个天翻地覆。”
岑浔手指蜷缩了一下,望着他:“那异端监测局呢?”
封霁寒对岑浔眨了眨眼,促狭道:“当然是向岑老师学习——既然以前的局长当得不好,那就由我当局长。”
岑浔又气又好笑,心里燃烧的那股子鬼火莫名就没了。
知道封霁寒也有复仇计划,没有一昧站着挨打,岑浔便放心了。
封霁寒说想自己复仇,岑浔想了想,觉得也行。
如果是他,他也会更希望能亲手复仇。
封霁寒见岑浔目光稍缓,便顺势换了个话题:“那就由我来看视频,找找关于【神胎】的线索?”
岑浔不太乐意地应了一声。
封霁寒坐在对面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走过来将坐在椅子上的岑浔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自己坐在岑浔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岑浔嵌在封霁寒的怀里,刚刚好。
封霁寒丈量了一下岑浔的身量大小,轻叹道:“我只是撤了无神领域一小会儿,你就又变小了一点。”
岑浔无所谓地捧着杯子喝糖水:“你不是不希望我的本体被关在镜子里太久吗?顺其自然吧。”
封霁寒闷不作声地抱了岑浔一会儿,忽然说:“老婆,你对我真好。”
这就叫好了?岑浔心想,这傻鸟还是太容易满足了一些。
岑浔自知脾气算不上好,反倒是封霁寒具有很强的耐心和包容心,他们两个才能走到现在这步。
归根到底,其实是封霁寒脾气好,口味重,癖好冷门。
岑浔将一杯冷饮喝完,拍拍封霁寒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来,哥哥疼疼你。”
封霁寒不明所以地松手,却见岑浔在他怀里转身,毫不拖泥带水地仰起了头。
然而,岑浔这次却没触碰到预料中的柔软,因为封霁寒再次往后仰头,躲开了岑浔的亲吻。
岑浔不太高兴地问他:“又怎么了?”
封霁寒轻咳一声:“……你现在缩小成未成年了。”
岑浔看了眼自己:“那怎么了?”
封霁寒诚恳道:“猥亵未成年犯法。”
“……”
岑浔阴沉地望着封霁寒:“你跟我一个诡怪谈法律?”
封霁寒将岑浔推开,坚定拒绝一切不法诱惑:“等你恢复了再亲。”
岑浔笑了一声,他要是听话就不是岑浔了,管他什么法律不法律,他兴致到了就得亲到封霁寒的嘴。
封霁寒别扭着就是不肯,最后实在无法,竟然直接变鸟。
岑浔跟黑白鸟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