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一推开房门,脖子立刻被两条胳膊挂住了,童延就这样贴在他身上,眼神在黑暗中晶亮晶亮的,“你替我捐钱?”眼睛不能迅速适应黑暗,聂铮伸手按开一盏小壁灯,“什么叫替?我每年拿来做慈善的钱有定数,多的这些,都是你替他们挣的,你要是没挣出来,那些孩子就没有。”在他面前:童延没穿礼服外套,丝绸衬衣下摆已经从裤腰拉出去,雪白柔软的衣料挂在大男孩紧实劲瘦的身体上,下面是被黑色裤子裹着的两条矫健有力的长腿。随意,但又充满属于男人的魅惑,这样的打扮,真像是个黑暗中的王子。但童延的神色跟黑暗半丝边都沾不上,兴奋中目光更是灼亮,“那些孩子在哪?我能去看看?”聂铮伸手按住他的肩,严肃地说:“不用,今晚算是捐赠的公示,你可以帮助他们,但最好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童延立刻点头,“是,你说的对。”今天他们发声,算是向公众呼吁,但他要是真去看那些孩子,那就是拉着不幸的人陪他作秀,还是拉倒吧。童延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他过去只求自己发达,现在,却觉得自己能拯救世界。这跟他以前,就不是同一种人生,活得不是同一种腔调,这也是他法,接着,男人笑了声。那笑声隐没在过于粗重的呼吸声中几乎听不见,而后,男人的手也裹着他的手指,扯下自己皮带,解开裤扣。没有完全的赤裸,他们都只脱了裤子。聂铮敞开的衬衣挂在身上,连领结都只解开,依然挂在脖子上,样子真是格外勾人,就像是晚宴的中途,风度翩翩的绅士扯开斯文有礼的外皮来一场偷情似的性爱。童延只是想着,身子就更热了,这样的聂铮,怕是只有他能看见,他手顺着男人坚实的腹肌往下摩挲,擦过男人皮肤上覆着的细汗,没一会儿,触到粗硬的毛发,接着,在浓密的丛林间,握住男人坚挺勃发的阴茎。跟聂铮本人气质完全相反,聂铮身下那物件极其野性霸道,蛮横的青筋突跳,极富雄性的攻击感,童延用手托着搓弄一下,听着男人的闷哼声,笑了。那玩意儿又粗又长,他却没管最敏感的顶端,手指一直探下去,触摸到最根部的饱满囊袋,又揉了几下。此时,聂铮的呼吸声就抽在他耳畔,童延侧头,鼻尖就触到男人的鼻尖,男人手指已经完全打开他身体,瞧着他的眼神像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唾手可得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