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一声,没说话。小白花却不依不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蛊惑了聂先生,但你记住,你这么无耻,是会有报应的。”童延终于没忍住,“我无耻我骄傲,我就缠着他,你不服憋着。”聂铮接完电话回来刚好听到这两句,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脚却一直朝童延靠近,行,今天他就教教这孩子架该怎么掐。他靠近时,童延和另一位同时把头转过来。聂铮踱到小白花面前:“坦白说,我是单身。”小白花眼神顿时直了,眼里跳出一丝光,“聂先生……”聂铮又瞟一眼童延,“童延也是。”小白花神色立刻茫然。聂铮神色依然严肃,“两个单身在一起,无耻在哪?你这是毁谤。”童延:“……!!”哈哈哈,这都行?。小白花面如死灰,乘着风都摇曳不起来了。一分钟后,车里。聂先生考究功课似的问:“什么心得?”童延还在乐,“他正确,我得比他还正确,反正胡诌都得给自己掰正确。”神了,聂铮平时一本正经,遇事儿比他还能瞎掰。聂铮看上去还算满意,“总之,别亲口给人把柄。”这一晚,女秘书喝了点酒,童延没想到这位职场女强人酒量竟然这么不好。路上,酒的后劲儿上来了,下车时女人步子都有些踉跄,总不能劳动老板,童延只能把人搀着送回屋。女秘书一进房间就倒床上,四仰八叉地把鞋踢开,跟平时精明干练样简直不像一个人。童延替她把枕头塞脖子后头,“姐姐,你这样我都不敢认了。”女秘书眼神放空望向天花板,“愁啊,三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童延说:“有什么好愁,不还有聂先生作陪?”女人立刻竖起眉,“谁要他陪啊!求求你,我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赚够钱,过混吃等死的日子。”说着就把话匣子打开了,开始口没遮拦:“我跟你说,我跟他从中学时开始同学,那会儿他是学校的传奇人物,放现在就算是学霸校草吧,我那时候挺普通,跟他来往不多。大学毕业那年,跟他在一个舞会上碰见,他突然问我要不要当他的秘书。”童延说:“多好的机会。”女秘书有些不好意思:“女孩子嘛,总有些浪漫的幻想,我还以为自己被豪门公子看上了,想着万一他要做点什么,我是从呢还是不从呢?”童延:“哈哈哈哈……”女秘书说:“不许笑!后来我在他旁边待了三天就领悟透了,这人忒难伺候。每天天没亮就得起,在楼上不能吃东西,卧室以外不能穿睡衣,凡事恨不得刻个模子让人照着做,弄错什么还得被他不露骨地鄙视。没习惯那会儿,我真是一天当一年过的。”童延:“……”,对对对!其他都没问题,楼上不能吃东西,真是惨无人道。结果,这天深夜,童延就面临了命运的考验。晚饭就吃了几片菜叶,洗完澡躺上床,童延饿得心里发毛,在床上摊了半小时的烙饼,还是没睡着。斗争了半天,最终被要命的饥饿感征服了,餐厅的冰箱似乎隔着几层楼板在对他招手,童延下床,穿上脱鞋,轻手轻脚地拉开门。门一打开,他愣了,地上有个保温盒。蹲下身,揭开盒盖,挨底放着的盘子里,是聂铮晚上打包回来那条鲈鱼。这学人养猫呢!?童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香香香香香!不对。女秘书早睡了,阿姨也早睡了,这鱼是聂铮放的?这是在考验他呢?还是在考验他呢?野生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前有美味,吃,还是不吃?答案当然是吃。明天的骂留着明天再挨好了。没一会儿,童延用筷子把鱼挑得一面只剩下骨头。晚上的蟹很美味,但鱼肉也差不多,这一顿真是把晚饭时眼馋的那份也补回来了。口腹之欲满足了,转眼翌日,到了算账的时候。清早,按惯例,吃完早饭,聂铮去了书房。虽然一大早聂铮什么都没说,但在离开餐桌前,给了童延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童延还有什么不明白,放下筷子,只好乖乖跟在男人后面。他进门时,聂铮已经在窗边坐定。聂铮眼神定在手中的书册,“昨晚家里来野猫了?”就知道在这儿等着他。童延飞快找准重点,“我端到楼下吃的。聂铮眼皮朝他这边略抬了下,没什么笑意,但语气有些戏谑,“昨天不是信誓旦旦要绝食?”自打脸挺没意思,童延打了个哈哈,朝窗外瞧,“哎你看天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