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重淡然道:&ldo;他知道没有希望了,与其贪图这片刻的生命受辱被赐死,还不如自己了断了干脆。
凌揽月有些好奇,&ldo;你不想知道更多关於定国令的事情么?他应该还知道不少信息。
萧九重道:&ldo;他知道得未必很多,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方才那些话
至少有三成他都是在胡说。
凌揽月有些诧异地望着他,&ldo;你怎么知道的?
萧九重淡笑道:&ldo;阿月以后见得多了,自然能看出来一个人是不是在撒谎。他若真的肯一五一十将事情都告诉我们,岂不是白费了这么多事先的布置?
&ldo;你是说
萧珺?
&ldo;他一直对萧珺的身份闭口不谈。
萧九重道。
凌揽月瞭然,&ldo;他知道自己无法脱身,将希望寄托在萧珺身上了?
&ldo;迫不得已的赌注罢了。
萧九重道:&ldo;他若觉得自己还有活路,想必也不介意出卖萧珺,不过朕不想给他活路。
萧九重抬头看向天空道:&ldo;当年的那些恩怨,该了结了。至於往后如何,那是我们的事。
&ldo;你说得对。
两人携手一路往外走去,&ldo;你其实是想见见萧焕的吧?
萧九重道:&ldo;不错,但看到萧璩自尽,我又觉得不必再见了。
凌揽月挽着他的手臂,轻声道:&ldo;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確实不必再见。
萧焕和太子妃当年照顾过萧九重,但萧焕也害过萧九重。
萧九重这几年对萧绍的照拂和容忍,除了不想打草惊蛇,也是因为当年的这份人情。
甚至如果没有太后和萧璩这些事,萧绍又能当重任的话,他也真的不介意将来将皇位传给他。
如今物是人非,见得越多也只会发现,或许&ldo;死了
的人是真的死了。
如今的萧焕,早已经不是萧九重曾经认识的大靖太子萧焕了。
不见也罢。
见两人出来,坐在院子里对弈的三人连忙起身,&ldo;陛下。
萧九重吩咐道:&ldo;将东西送进去吧。
安乐侯恭敬地一揖,应道:&ldo;是,陛下。
安乐侯转身离开,不到一刻钟便去而復返,回道:&ldo;稟陛下,罪人萧璩,宣崇,都已经处决,请陛下圣裁。
萧九重道:&ldo;着宗人府安葬便是,萧绍终生圈禁於宗人府。陆氏本是萧璩的妾室,等萧璩的家眷被送到洛都之后,一併判决便是,不必再问朕。
闻言安乐侯的神色有几分怪异,迟疑了一下才道:&ldo;陛下,那个陆氏
&ldo;如何?
&ldo;自尽了。
安乐侯道:&ldo;臣去的时候,陆氏就已经死了。她将一根木簪插进了自己的喉咙,就在萧璩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