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月此时脸上难得没有了往日或阴沉或恶劣嘲讽的表情,整个人变得肃然沉静。
他站在萧九重跟前,从放在旁边的托盘里挑选了一把合用的小刀。
一手捏着那轻薄小巧的刀,一边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眼前昏睡的萧九重,看起来很想直接一刀扎进他的心口。
&ldo;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医圣道。
陆观月看了凌揽月一眼,朝医圣点了下头,毫不犹豫地在萧九重胸口划下了第一刀。
萧九重的胸口原本就有一道疤痕,凌揽月看着那刀尖刺进他的胸前,血珠冒出来的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片腥红。
她暗暗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强逼着自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
陆观月抬头看了她一眼,剑眉微挑了一下便低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医圣站在旁边看着陆观月下刀,偶尔提点几句,或者帮着陆观月递递东西。
他年纪太大了,特別是三年前施展引星术消耗了太多精力,確实已经无法再做这样精细的事情了。
陆观月下刀干脆利落,莫名给人一种他手底下不是一个鲜活的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的感觉。
心臟本就是人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心脉更是隱秘而细微的存在。
饶是陆观月这样的人,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动作。
这一开始陆观月就足足忙碌了近一个时辰。
盛夏的夜晚依然炎热,即便房间內外都放了不少冰块降温,极度紧绷之下,陆观月额边也冒出了汗珠。
一滴汗珠顺着额头滑落,眼看就要从陆观月的眼睛滑落,一张微凉的帕子轻轻为他抹去了汗水。
陆观月眼睛一瞬不动地盯着眼前的萧九重,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终於松了口气,侧首对站在身边的人道:&ldo;我还以为你嚇傻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凌揽月沉默不语,只是转身在旁边的水盆里重新拧了一张帕子。
&ldo;好了,将药植入心脉,就可以缝合了。
医圣也松了口气,取过手边的药。
那是一颗极小的乳白色的药丸,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是能救萧九重的性命的良药。
凌揽月定定地看着陆观月将那小小的药丸推入萧九重心口的位置,再三確定没有问题之后抬头看向医圣。
医圣仔细看了看,以手中金针牵动萧九重些微內力,確定了药丸的位置,方才点头道:&ldo;没问题了。
陆观月吐了口气,道:&ldo;止血缝合伤口吧。
医圣抽出银针准备用银针为萧九重止血,现在萧九重最好別用別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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