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有种清淡凛冽的木质冷香。
“啊不好意思。”她连声抱歉,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少年戴了黑口罩,鼻骨挺拔,一双清冷疏离的眸子,正低头睨着她。
眼尾,有一颗淡淡的痣痕,让夏珠蓦地一怔。
心里莫名涌上许多热流。
他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衣,熨烫得毫无褶皱,冷淡的禁欲气质。
她几乎快要忍不出他了,直到…看到她行李上的星星贴纸,泛白,陈旧。
那是出发前,夏珠贴在他行李箱上的,害怕他会弄丢自己的行李。
“你……”
少年拉下了口罩,露出了那张清冷若神明般的脸庞,望着她:“你好,夏珠。”
“星星!”夏珠几乎控制不住眼底上涌的热流,“真的是你!”
“嗯,星星回来了。”沈以柏眼底多了许多温度,带着溺爱,“顺便,他已经学会怎么撒谎不脸红了。”
临走前,夏珠也说过,病好的证明,就是他要学会怎么撒谎不脸红。
现在,学会了。
夏珠激动得掉了泪,却有点近乡情怯,都不敢靠近他。
直到沈以柏丢开了行李箱,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拥住了她单薄的肩膀。
我好想你,好想你
心里有许多许多的好想,安静如斯,震耳欲聋。
商曜见她迟迟没回来,沈以柏也没接到,单手插兜,朝着洗手间这边走过来。
没走两步便望见了他们紧紧相拥这一幕。
那一瞬间,过去所有的相处时光,在一起经历的冒险,还有他在她面前毫无道理的理直气壮…
都仿佛尘埃般,变得不值一提了。
对她最重要的那个人,回来了。
沈以柏似心有所感,抬起头,遥遥望向了正对面的商曜。
人潮汹涌中,他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夏珠。
……
三人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夏珠很热情地替沈以柏拿行李,好奇地问他:“这贴纸,都褪色了,你怎么还不撕下来啊?”
“我喜欢旧的东西。”沈以柏回答,“有安全感。”
商曜不满夏珠碰他的东西,于是接过了行李箱,说道:“让女生帮你提,好意思吗?”
“好意思。”沈以柏理直气壮地说,“她不是别人,是我的夏珠。”
“……”商曜察觉出了沈以柏语气里的竞争意味,不满地将行李箱扔给他,“不管她是谁,自己的东西,自己提。”
沈以柏接过,没有和他顶撞。
“星星,你想吃点什么啊?”夏珠问他。
“我口味和以前一样。”
商曜问他:“你的口味是什么,我倒不知道。”
“夏珠吃什么,我吃什么。”